“不,我本来只是为了刺激一下你,后来……”
“我真谢谢你徐国栋,谢谢你在我还没来得及爱上你的时候就放弃了我。”
“于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这么恨你!”徐国栋忽然上前几步一只手揪起了我的衣领,力气大到几乎将我的脚提离了地面。又用另一只手指着左眼忿忿地说:“我告诉你,我这只眼睛废了,废了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我忽然惶恐起来,一方面被徐国栋勒得喘不上气又拽的伤口生疼,另一方面又觉得很震惊,徐国栋换眼镜的原因并不完全是眼镜碎掉了,更是因为之前的眼镜已经满足不了他现在的需要了。
“咳、咳咳,你……放开……”看到徐国栋已急红了眼,我努力挣脱着。
“呵,于十,夏雪那个悍妇一定没敢跟你说。看她平时一副火爆的样子,对你可真是忠心啊,她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替她坐了牢,估计是活不久了,哈哈。”徐国栋诡异地笑起来,终于放开了我。
我没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在说什么,坐牢?活不久?怎么可能……
“徐国栋,你特么要算账能不能来找我,都是我指使的,是我!”我也顾不得淌着血的伤口,笨重地起了身疯了般上前捶打着徐国栋,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夺眶而出。
徐国栋按了我一只手,笑着说:“你内疚么于十?你心疼了么于十?很好啊,我就是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夏雪不是想替你出气么,她夏雪不是一心想保护你么?那好啊,我不动你,可我依然能让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
“你这是在照顾病人么?”娘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楼道入口。
我梨花带雨地转头去看,徐国栋也吓得立马放开了我的手,我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靠着扶梯站住了脚。
娘总冲我提了提手里的外套,还微微笑着:“忘了让你穿外套了,你这还受伤了,不能着凉。”
我慌乱地忙擦擦泪,吸着鼻涕道:“谢谢老师费心,我没事。”
娘总上前几步扶住已经站不稳的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徐国栋说:“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去医院,想了想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那开会呢?”我艰难地抬头。
“找熙敏替我去了,没事啦,这不用你操心。”娘总嫣然笑着,此时就像是沙漠中的甘泉给我带来一丝的慰藉。他扶着我出了新闻社大楼,又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娘总都没有问我和徐国栋之间的事,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便一直沉默着。
我是真的寒心了,徐国栋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许,改成徐晟这个名字已经预示着他的转变了。
想起年前小哥兴奋地打电话跟我说教训了徐国栋的事,她那时大抵也没料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吧。也是,夏雪应该不知道徐国栋是高度近视的。只是,我最难过的是夏雪的妈妈。
不管徐国栋是靠他家的实力还是他女友的后台支撑,他真的成功打击到我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夏雪家里是做什么的,也从来没有想要问过,因为一直觉得两个人做朋友就应该毫无理由毫无利益算计地在一起。
如果,如果夏雪的妈妈真的因为这件事就……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衣袖。
从身侧忽然递过一包纸巾,我茫然地摸摸脸,何时又哭了自己都不知道,慢慢地从娘总手里接过来,不好意思地醒醒鼻涕。
到了医院,娘总执意要陪着我进去上药,药水辣的生疼,可他在旁边我又不好意思叫,只能咬着牙强忍着。
娘总也不知咋的了,忽然走过来想将护士的药夺过去:“你看她疼得那个样子,你们这里就没有*之类的么?”
“一点小伤,没严重到要打麻醉的地步吧。”护士嫌弃地说。
“可是看起来很疼的呀……”娘总两只手尴尬地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瞧着他的样子,竟被逗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娘总不悦地拂一下黄色镜框,沉着脸递纸给我,我没用直接拿手把泪抹干。
等到终于上好药出门,娘总才问:“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额……不下心刮到了。”我支吾着,总不能把郑飞腾供出来吧。
娘总却也信了,又毒舌起来:“于十,也只有猪能和你比了。”
我本来就不好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觉得堵得慌,不由地停住了脚又哭了起来。
“呀呀,你怎么又哭了,难不成你弄瞎人家一只眼睛想这样哭瞎赔给他么?”
“你都听到了?”我忿恨地抬头,郑一鸣你不会安慰人拜托你不要说话,没人会当你哑巴。
郑一鸣没有说话,自作主张地扶我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于十,你太小瞧媒体人的情报网了。即便我没有听到,也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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