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董屏第一天上班,而因为朝代酒店目前正缺围事人手,于是于庭凯也客串保镖一职。
董屏穿上生平第一件露肩小礼服,紧张得不停调整过低的衣领。
红伶见她在更衣间里踌躇不前,为自己太过暴露的穿着大伤脑筋,于是只好翻出一件披肩递给她。
“仅此一次。”
董屏如获大赦的点点头,随着资深公关离去。
办公室里,于庭凯喝着啤酒,目光紧紧盯着闭录电视里董屏的身影。
朝代酒店里除了厕所,几乎各个角落里都装有监视器。一方面可防止客人做出迫害公关的举动,一方面也可以对警察的临检有先一步的防范。
其实朝代酒店应算的上高格调的场所,有别于一般跳钢管艳舞的酒店。店里也确实不从事非法交易,至于私下的行为却不在游戏规则里。
办公室里有不少和他一样身份的保镖,一律是红伶豢养的“食客”这些保镖都在二十岁上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个个看来一脸横眉竖目。有的三、四人聚在一起玩“大老二”、“十三支”;有的边嚼槟榔边抽烟,槟榔汁吐的垃圾桶周围一地狼藉;也有翘起二郎腿看**书刊的
一个年轻人挤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啤酒仰头灌了一口。
于庭凯懒懒的睨了他一眼,随后眼光又调回萤幕。
年轻人擦拭嘴边的酒渍,笑道:“我叫阿虎,你咧?”
“阿凯。”
阿虎一手搭在他肩上,嘻皮笑脸道:“阿凯,听说你把你马子带到这里上班,教教我你怎么做到的,我那马子死都不肯来。”
于庭凯烦躁的拨开他的手。
“谁说那是我马子?”
阿虎摸摸鼻子,涎着脸笑道:“不是吗?不是我可要‘把’了。”
于庭凯冷冷看他一眼。
“你不是有马子了?”
“哎哟,拜托,”阿虎大惊小敝的叫着。“这里哪个兄弟不和里面的公关有一腿,反正谁也不当真。人家说‘朋友妻不可戏’,我以为那是你女人才问你一声的,要不然有多少兄弟等着把她啊。”
于庭凯愤怒的一拍桌子,所有保镖齐齐转头看他。
“谁敢动董屏就是和我阿凯过不去,”
“喂,少年仔,你这是在‘呛声’是不是?”一名保镖丢下手中的牌霍地站起。“‘恁爸’就偏偏要动,你是想怎样?”“好了好了,”阿虎连忙打圆场,转头对于庭凯小声说:“赶快道歉,说那是你马子,以后不会有人动她的。我们也不是没有义气”
“推自己女人下海你又不是第一个,干嘛不敢承认?”
“就是啊,如果不是你的女人,让兄弟们玩一玩会怎样?说不定她也很‘哈’。”
于庭凯怒从中来,突然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开打。
其他保镖也站好架势准备开战。
“别这样、别这样,”阿虎居中劝架,栏住两方人马。“在这里惹事,传到红伶姐耳里,谁都别想待了。”
几名保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吐了几口槟榔汁。
“给‘恁爸’记住!”转身继续玩扑克牌。
红伶据说是某名角头老大的女人,背后撑腰的人大有来头。这几名保镖平日无所事事,吃的、花的都是红伶的钱,自然也给足红伶面子。
于庭凯也搞不懂自己在发什么飙,平时最多和他们哈啦两句,一场纷争就化险为夷。但今天也不知哪条筋不对,才上工就和人结下梁子。
虽然自己有“义务”替董屏的清白把关,但也用不着像只刺猬,对每个人都剑拔弩张吧?
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他开了一罐啤酒,咕噜噜直灌。
不知是谁指着萤幕道:“那里出了什么事?”
于庭凯眼角一瞥,发现几名酒客正和董屏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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