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投过狭小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冰冷的石板上。
牢房内,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墙角的蛛网和墙上的苔藓。
空气中弥漫着霉湿和腐朽的味道,就是常年在其中值岗的狱卒,时不时都得出去换口气,更别说养尊处优的温雨眠了。
她一路用帕子捂着口鼻,每走两步有时就会被阴暗牢房中发出的动静吓上一跳。
好不容易走到最里间。
牢房中整个一片都是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个身穿脏破里衣的男子,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刑架上。
他头发散乱,遮住了面庞。
温雨眠隔着牢房的门,也看不真切,怯生生地开口问着。
“侯。。。侯爷?”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脏臭的人就是谢时越,脚步都不敢靠的太近。
开始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温雨眠又叫了几声,才从慢慢从昏暗中抬起头来。
看清楚脸后,温雨眠大声惊叫起来。
“啊,侯爷!”
眼前的谢全双目突出,颧骨高耸,除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做永平侯时的风发意气的气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谁这么大胆子,连陛下都没有落定的罪名,他们就敢动用私刑?”
温雨眠气急败坏地喊着。
“牢头,牢头呢?”
她一指旁边的狱卒,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这帮小鬼儿,颐指气使道。
“去把牢头给本夫人叫过来。”
“吵什么吵?”
牢头本来在后面正打着盹,被温雨眠吵醒,抻着懒腰走上前来。
“大理寺监牢重地,岂容得你一介妇人在这大呼小叫。”
温雨眠得着理就不饶人,拍着牢门骂道。
“还没正式落罪就是嫌犯,你们大理寺管狱真是好大的派头,竟敢未经圣上准许,就对我家侯爷动用私刑,我要去寺卿面前告发你们!”
她说罢,作势转身要走。
牢头拦住她。
“慢着。”
温雨眠以为拿住了牢头的软肋,得意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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