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说着抿了一口茶,才继续对何景初道。
“或许是一道满是伏兵的关隘,或者是一座孤立无援的城池,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何景初“哦”了一声。
“原来参军不是因为。。。”
谢吟好奇:“不是因为什么?”
何景初挠了挠头没说话,但谢吟却看破了他未尽之语,反问道。
“你以为我因为儿女私情,故而舍不得离开宛城?”
何景初尴尬地傻笑。
“不是,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谢吟轻佻薄唇,提起茶壶也给何景初倒了一杯递给他。
“我是倾慕你家姑娘,但也得有命回去娶她才行。”
总算到了七天头上,谢吟才率领宛城之兵开拔,往西北边境行进。
边陲深处内陆,雨季来的要更晚一些。
而且因着流年不利的缘故,今年刚结束了凛冬,又迎来雨水丰盈的夏涝。
行军之时,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又湿又冷,随意拿着锅瓢在帐篷外边一捞,就能捞到鱼。
谢吟见此干脆安营扎寨,停军修整,在大帐之内架起柴锅,跟何景初两人天天煮鱼汤。
宛城兵士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看不过去谢吟不着急不着慌的行军,来到帐中劝说。
领头的那个,还是当初将虎符交给姜琼月那名副将,姓单。
单将军进来就单膝下跪。
“末将见过谢参军。”
谢吟招招手。
“诸位来的正好,都尝尝这煲好的鱼汤。”
说着示意何景初给诸位将军都盛上一碗。
几人端着鱼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个脾气稍微大点的将军将汤碗重重放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西羌铁蹄正在践踏我大央边境,姜家的女儿尚且能在大雪封山之际十日疾行一千余里,尔等小辈身为一军主将,因为一点泥水就止步不前,陛下怎么会送你们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去前线,真是叫人痛心疾首!”
“让你喝碗汤怎么招出来这么多话。”
何景初皱了皱眉头,干脆收回给他的那碗鱼汤。
“不喝拉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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