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来的很快,仔细为姜烨诊治后,他收了脉枕,神色有些凝重。
姜琼月见此面带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苏医师,是不是我爹的情况不好。”
苏瑾安示意她放心。
“国公爷病情基本与这位葛大夫所说一致,我方才查看时见旧伤碎片不深,或许未到动刀开颅的地步,只是。。。”
他话锋一转。
“这头部创伤开刀想要恢复如常,起码也要数月起步,就是最快的也要静养个十天半月,眼下北疆战局吃紧,国公爷可有这个时间?”
姜怀义跟姜怀礼对望一眼。
“完了,刚才爹就是接到军情,情急之下才头疼发作的,这圣旨让他明日就领兵开赴宛城,这可怎么办?”
姜琼月疑惑:“宛城?那不是与北疆接壤之处,现如今是我大央朝的领土么?为什么要带兵去宛城?”
姜怀礼把军情书信一递。
“还不是因为郭番这个首鼠两端的小人,昔日他降先皇,带宛城从北戎脱离出来归顺大央,如今先皇去了才几年,他不服新帝削藩又跟北戎勾结,圣上担心他会据完成谋反策应北疆战场,就想在大战开打之前先收拾了他。”
姜琼月快速浏览了调令,心里大概有了数。
她问苏瑾安。
“能不能先用汤药缓解头疼,等军情稳定再开刀取出残片?”
苏瑾安思索片刻后道:“国公爷旧伤太久,再拖下去我怕会有危险。”
姜怀义道:“那就让皇帝换人呗,这大央朝又不止爹一个能打仗的将领。”
“可宛城事关北疆战场。。。”
姜琼月皱眉深思。
“一旦失守,或者落在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手中,恐怕会对驻守北疆前线,与北戎对峙的大哥二哥他们不利。”
“最好还是调派亲兵前往,守住宛城,就等于守住北疆的最后一道防线。”
姜怀礼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几个兄弟姐妹中,唯有三哥和小七的策略能与爹相提并论,没想到她嫁人好几年,兵法这些倒是没落下,分析的头头是道。
只是现如今朝中,想要找出一个又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将官替代姜烨赶赴宛城,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七说的对,宛城不能丢。”
正在几人忧心忡忡,姜烨强忍着头疼起身。
兄妹几个立刻围上去。
姜烨对苏瑾安道:“有劳医师开些止疼的方子,我明日如期开拔。”
“爹。”
姜琼月给他换了帕子:“可是你的身体。”
姜烨无所谓道:“为兵为将,守家卫国乃是本分,这点伤痛。。。”
他说着,就感觉脑袋好像要裂开似的巨痛,硬生生打断了后面的话。
苏瑾安立刻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姜烨的头皮上。
半晌才令其平稳下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苏瑾安施完针,已经是一脑门的汗。
“诸位大人、公子还是早些下决定为好。”
一边是自己父亲的命,一边是北疆的安定外加数万战士、百姓的命。
几人面面相觑,短时间内都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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