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义气得连茶都不喝了。
“败家也没有你这么个败法的,我不同意!”
姜琼月却满不在乎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办法,谁让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呢,不过六哥你别担心,银子今天怎么花出去的,事后我就有办法让齐家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姜怀义半信半疑,但他们家这哥几个,向来拿姜琼月没什么办法,也就照办了。
姜琼月也没闲着,在姜老六去过户地契的时候,她找来方家的管事和铁铺的技师。
三个人在雅间里一坐又是半个晚上。
临江府衙里,谢吟擦擦手上的血从水牢中出来。
将一份供状和表文,塞进个小竹筒里,交给外面等候的侍卫。
侍卫恭敬抱拳,一句话没说,转眼身形就隐匿在了夜色当中。
“谢吟。。。你。。。不得好死。。。”
陈有为被折腾地半死不活。
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青年,动起刑来竟然比他这个上过战场,杀人无数的校尉还残忍。
而且在他身边被吊绑着的,还有已经被折断了手脚的亲生儿子陈创。
谢吟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毫不在意脚下泥泞与血污的混合,任由它们沾染在他的长袍边缘,那些飞溅的血迹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来自地狱的战袍,使他看起来宛如一位从炼狱中踏步而出的修罗。
“你们在折磨那些绣娘取乐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轻蔑,仿佛在享受陈有为那惊恐万状的眼神。
谢吟缓缓地向陈创靠近,他的步伐轻而稳,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将丝线穿过人的关节,只要轻轻一扯,那人就会如同牵线的木偶,随你操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随着谢吟轻轻一拉手中的丝线,陈创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令人不忍卒听。
他却轻轻笑了出来:“这不是陈公子你自己想出来的招数吗?怎么用在自己身上竟然不开心?”
陈有为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他愤怒地大吼,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无助。
“住手!谢吟,你这是在滥用私刑!我要告诉阁老,让他在皇帝面前揭发你的罪行!”
他的声音颤抖,仿佛在寻找最后的一丝希望。
然而,谢吟似乎并不在意陈有为的威胁,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在嘲笑陈有为的无力和绝望。
“事到如今,你不会以为严裕还能保得住你?”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继续操纵着手中的丝线,将陈创的痛苦推向了极致。
这一刻,谢吟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享受着他人的痛苦和恐惧,他的存在,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压抑和绝望。
就在陈创疼得再一次晕过去的时候,谢吟才冷冷道。
“人臣私蓄甲兵十副即是谋反,何况你陈都尉扣下的可是足足一万石军粮。”
陈有为愣了愣,连忙解释。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借军粮调度之事诬陷姜副使,绝对没有想要拥兵自重谋反的念头,我。。。”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是你,是你!是你谢吟公报私仇,想要借这个名头,坑害我全家!坑害阁老!我要见阁老,我要见皇帝!”
谢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怎知这就不是皇帝的意思?他为何要派钦差到此,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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