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告知何景初他们尽快带小公子转移了。”
朝华从外面回来,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姜琼月摇着团扇对着窗外愣神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点头示意她听到了。
自从谢吟走后,她的精神一直都有些恍惚,有时就连吃饭,也要朝华提醒她两三次才动身。
“夫人。。。”
朝华半蹲在她膝前:“朝华知道最近之事对您的打击有些大,但总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打击?”
姜琼月垂目看她。
她并不是被打击,而是有些迷茫。
一直以来她凭借自己前世的记忆,还有对发生事件的判断来搜集魏氏母子的证据。
觉得只要有铁证,无论案子在哪里过堂,都一定能坐实他们的种种恶行。
可是经历过上次的事之后,谢吟的话让她思量许久。
有些证据看上去板上钉钉,但只要审讯的人不信或者不愿相信,不许相信,不用别人做手脚,自然就会功败垂成。
所以如果证据并不是搬倒永平侯谢氏的最好办法,那什么才是?
临兵斗者如果不会于阵前,那又该如何分出胜负?
她脑子有些乱,索性不再去想。
“天气燥热,有酸梅汤吗?”
姜琼月说。
朝华一听夫人有胃口了,顿时开朗。
“有,奴婢这就去!”
她脚程很快,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端着一个瓷碗回到姜琼月面前。
姜琼月浅尝了一口,梅子的酸味和糖的甜味相互交融,在口中释放出浓郁的果香。
“好喝。”
就是不如果酒醇厚。
朝华看着姜琼月渐渐恢复往日的娴淡从容,心里的石头微微放松下来些。
随即她想到另一件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夫人,听说孙婆子的儿子杀了他亲娘之后,也在拒捕中被当场格杀。”
姜琼月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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