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此刻你已入炎土,我的代号你便不要过多的去提,你至少该叫我麟青砚。”
麟青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神情冷漠,“我虽有在罗德岛上的经历,可如今我乃钦差。”
“升官了吗,恭喜。”庄宁微微一笑。
看着那张脸上的笑意,麟青砚蹙起了眉,下意识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启唇:“我来此地,是为三件事。”
“一,梁大人,宁大人,你们皆在讨灭山海众一事中有功,今山海众已平,陛下有意举行仪式,你们需一同到场。”
“二。”她看着略微狼藉的电影院,“至于在逃窜的山海众残党,托付给禁军,就不需你们在继续了。”
“最后。”麟青砚迟疑了片刻,抿着嘴颇为无奈:“关于博士,在此番事件中你确有可疑之处,需要接受有司的调查。”
“有司……”庄宁笑了笑,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们派遣你来跟我说这个?”
不用多想,有司就是麟青砚所在的监察司。
庄宁到底是个外人,不是大炎人,这到底是走个过场,还是别有用意……
“不要多想。”麟青砚冷哼一声,“你也休以为凭你的关系我就会徇私枉法,博士,随我们走一趟京城,你若清白,自然无所顾虑。”
“可到了京城,我是黑是白,谁能说的清?”庄宁感慨了句,突然伸出双手。
“这是何意?”
“戴上镣铐。”庄宁淡淡地说,“反正迟早要带上,虽然现在无罪,但我迟早会出事吧?”
他知道炎要开始卸磨杀驴了,但这很可笑,谁给了炎自信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可以展开清算的勇气?
卸磨杀驴也要驴磨完了谷子吧?山海众刚一宣布结束就抓人,这翻脸的速度与翻书无异。
“这只是例行调查,是太傅嘱托于我,特意叮嘱了我!”看庄宁眼中几乎化不开的怀疑猜忌,麟青砚难得失态,“你若不信别人便罢了,为何不信我?太傅嘱咐我来,就说明他对你是信任的啊!”
“是啊。”庄宁笑得更加温和,“你曾经还当过我一段时间下属,太傅念及于此派了你前来,这就是他对我的信任。”
“可调查本身便已有另外的含义,如若令外有人猜忌,哪怕太傅保我也做不到。”
麟青砚怒目圆睁:“你是在质疑陛下?!”
“陛下……这个词我听的已经很多了,也见过不少所谓的陛下。”庄宁冷笑一声,“切莫影射,忽论上事,少卿小姐,听我一言,还是尽快给我戴上镣铐。”
他低声说:“至少那时你我都不会太过难堪。”
……
……
夜色里,有剧烈的声响撕破了宁静。
那是区块相互链接的声音,站在城墙,平祟侯左宣辽静静地俯瞰。
他的儿子立于身后,见着这波涛壮阔的一幕,两只钢铁锻打的巨兽不约而同地咆哮,那一刻整个天地都好像迸发出莫名的力量。
“壮观吗?”左宣辽问。
“是。”左乐感慨。
作为司岁台的秉烛人,近日他很忙碌,好在山海众已平,接下来的事便交付于别的官员,左乐才有闲情陪着父亲。
父子二人都不是多言的人,寡言片刻,左宣辽以手指向京师,轻轻地说:“京师变了。”
“京师变得很快,每一年都日新月异。”
“但在我印象里,京师还是那个京师,永远都那么繁华。”
“你不高兴吗,父亲?”左乐诧异,玉门与京师接轨,可以预料到的富贵荣华就在眼前,左宣辽的眉头却锁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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