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这个梦她无法醒来。
哪怕偶尔的情绪,亦不过是朦朦胧胧,醉生梦死,但她还有执念,还有——
“嗯,有人?”岁突然回眸,笑了起来,“你运气很好。”
“他回来了,时隔一年,他又来到你隐居的峰峦。”
岁的身影逐渐黯淡,而令则在恍惚中打开了眼睛。
有谁在推搡着她,亭子中间,博士静静地看着女孩,没有说话。
她的眼角划过泪痕,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你来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
庄宁一度以为自己不该踏上这条路。
如若二哥能提前解决掉令,他便可以不去见那个女人了,他的手中不必沾染上女人的血,皆大欢喜。
只可惜那个人还是把这最后的难题留给了他。
他的步伐微微地有些沉重,不时会想起往日在这里体会到的感悟。
在炎,在叙拉古,在维多利亚,在各种地方经历的一切种种,实质上,又与那一场梦有什么区别呢?
破案了啊。
难怪她们能够那么直接地离开,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剑才是真理。
所以,这次轮到他来杀令——只有自己能做到此事。
没有任何阻挠,庄宁穿过屏障,进入本该不存在的第十八峰。
梦境里积攒了许久的记忆,没有千年也有数百年的牵绊都是沉重的负担,可你总是要面对的。
人的成熟就是扼杀不成熟的自己。庄宁出乎意料地轻轻笑了起来。
他想起一件看起来不相关,又紧密相连之事。
当时他就是在这山上悟道后离开了令,放弃对任何一个人的眷恋,马不停蹄地回到罗德岛。
他还记得那空空荡荡的地方,没有人发觉他的离开,他像是一个幽灵,一个恶灵漂浮在罗德岛的走廊。
他去见了凯尔希,凯尔希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卡兹戴尔后续建交的问题,见到他也没有询问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只是一如既往冷漠地说:
“博士,你当然有随意行动的自由,但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重要吗?”
“当然,你想必也知晓自己有别于其他泰拉人,但你现在是罗德岛的指挥者,若你不在,难免有许多程度上的问题,出于安全与责任两方面的考虑,你下次出行,至少应该支会我一声。”
关心身体,只是因为我是最后的“人类”吧?至于责任,是那些人对我的期待吗……庄宁点了点头,他不介意凯尔希的态度,转过身:
“之后不会了,凯尔希。”
“我会带着罗德岛,创造出我想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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