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错愕,几乎失去了力量跌落在地。
她的裙摆被墨所染,其上的白色一点点消失,手也耷拉下来,苦涩笑了笑。
她眼中,尘封于匣中的卷轴都跳跃而起,画中墨魉已不在安分,阿咬,点睛,自在……都疯狂地躁动。
与二哥无关,它们是受到岁的鼓舞,便自古卷之中流出,拖曳着未干的墨迹,一点点前进。
“啊……”这是第一次,夕脸上覆盖绝望,“你们也背叛了吗?”
“汝等,亦不认识我了吗?”
墨魉冷漠地注视,没有回答,挪移身子拉近包围网。
情况紧迫,庄宁不能入计划示弱,大手一挥一把抓住夕,搂在腋下。
此时夕没了往日骄傲,像个无助的孩子,虽然还是啪嗒地意图挣扎,反抗的力量却很孱弱。
“博士。”
“我不太懂发生了什么。”庄宁咽下一口唾沫,计划微微脱节,他却很兴奋,“我只知道我们该跑了。”
“跑不掉的。”
“别丧气,夕小姐,我之前怎么对你说的?我要救你,就不会放弃。”
他表情正义,身子却很老实,一点一点小步地后撤。
暴雨如注。
他迈出门的刹那,墨魉一股脑地扑上前,庄宁狠狠地一脚踹踏了墙,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他跑的很快,如穿梭于林间的飞鸟,夕却来不及惊讶,看到自己的房子因为那一脚崩溃。
她莫名地困倦和感伤。
“夕小姐,你的房子……”
庄宁想解释一番,微小的鼾声便入耳,很难想象会有人会在逃跑时睡去。
庄宁若有所思,表情一点点消失,他换了个抱姿,临走前最后一次回过眼眸。
雷光爆发,极致的白色下巨大的龙蜿蜒升起,朱红的眼眸闪烁着愤怒与屈辱。
然而祂没有追过来。
庄宁飞快地奔跑起来,岁已步入下一个行列。
一切都开始加速了。
……
夕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在一个山洞。
洞穴很小,只可以通下两人,庄宁已把洞口堵住,留下一个通风的小口。
雨还未停,她蜷缩起了身子。
“夕小姐,我觉得你该解释一下。”庄宁轻声说。
“解释什么?”夕明知故问。
“你的画,还有……那头龙。”庄宁低声说,“其实还有墨魉,你觉得他们会去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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