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彦吾的态度很坚决,任你们怎么闹,这次都不姑息。临近政治生命的最后,这个总督铁了心为自己后代铺路。
可阻力依旧很大,这就是当年魏彦吾为何不敢动手的原因,闹事者不敢对近卫局动手,便几次三番骚扰罗德岛,在办事处前大肆嘲讽。
甚至有传闻说罗德岛收到好几封死亡威胁,表明不要不知好歹,庄宁反手就把这些信件都公布,陈说自己不会屈服的态度。
这是唯一能让诗怀雅心中安慰的,上次见庄宁,她喝的实在太多,丑态百出,可无论怎样,他们都不是敌人,还在同一战线!
哪天去找庄宁吧……她想着,心有灵犀,在中途停下了车。
看到路上的庄宁,就像是某种命中注定一般。
“诗警官?”
“我已经是局长了。”诗怀雅没好气地说。
“哦,诗局长。”庄宁微微笑了。
诗怀雅诧异疑惑,很快就反应过来,面前的庄宁似若又变了,回到最初认识的模样,没了那一点颓唐阴冷。
仿佛之前见到的他只是错觉,还会主动开玩笑。
“博士,你……?”
“我怎么了?”庄宁娴熟地打开门,坐到副座上,“你我很辛苦是真的,诗警官,你应该也收到投诉信了吧?”
“是这样。”诗怀雅有点不好意思,喜悦却像是一把被点燃的火,逐渐开始燃烧。
这感觉,和以前一般——
“本小姐才不怕那些家伙。”诗怀雅脚踩油门,让车子启动,“罗德岛还好吧?”
“总归顶的住。”
“博士。”她纠结着,“你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
庄宁肯定地点点头:“你见我时,我都在罗德岛宅了足足半年,每一天都泡在实验室里,精神不正常才是对的。”
他说罢还不太好意思,双手合十道歉:“如果那时候我说错了什么,诗警官大度。”
“我说了,叫我局长!”诗怀雅破涕而笑,这样的笑容看着傻傻的,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身份。
但诗怀雅觉得无所谓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嘴角不禁上扬。
路上都是车,暴躁的车主无数次鸣笛,嘈杂一片。
“堵车了?”
“看来是。”庄宁说。
有警察匆匆走来,一个接一个排查,到诗怀雅这里,她放下车窗,亮出证件。
“前面怎么了?”她随口问。
警员接过了证件,手一抖:“局长?”
“是我,别紧张。”
“哦。”这个年轻的警员依旧局促,显然这是他难得见到高位之人,“是车祸堵塞了路。”
“具体一点。”
“嗯,我猜。”这个警员把手伸向口袋,脸上的局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我猜,可能是为了杀某个人。”
银色的光闪了起来,他拔出了刀,动作经过成百上千次的训练,老练,狠辣,看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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