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儿瞪圆了眼睛,上官飞燕当然没有告诉她,甚至这一次送花满楼——不对,这人说他不是花满楼——来,也都是派的属下,而上官飞燕本人还留在那边等陆小凤上钩。
“你不是花满楼?那你是谁?”她问,“我刚刚叫你花公子你可是应了!”
“我姓花,但我叫花满蹊。”
“花满蹊?”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啊,你就是那个讨好了薛老夫人,结果被薛冰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个花满蹊?!被骂了依旧不放手还死皮赖脸的花满蹊?!”
“……”流言猛于虎也,花满蹊也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又听到一个版本。“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上官雪儿摇了摇头,看着花满蹊不说话。
花满蹊也看着上官雪儿,想着书中所记的她的性格,说好听是古灵精怪,若刻薄一点,就是满口胡言张嘴就来,谎话说得多了,反而没人信她的真话了。
“该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花满蹊心中怀疑。
“你胡说,明明江湖中很多人都这么说。”上官雪儿老老实实的说,“好多想做神针山庄东床快婿的人都很好奇,你是怎么讨了薛老夫人的好,入了她的眼。虽然你没被薛冰看上,但没准其他讨好了薛老夫人的人能让薛冰一见钟情呢。”
“……”花满蹊……花满蹊简直无话可说。
在这幢大宅里的日子意外的并不算难过,虽然这里的摆设大多已空,没有几件贵重物品;虽然庭院里原本应该栽植的名贵花木已经被挖干净,只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花花草草茂密成长;虽然这里面积极大,但真正有人活动的院落不过几个,其他空着的地方更是荒芜;但是,因为之前期待值不高,花满蹊倒也没觉得如何,尤其是这里的一日三餐说不上丰盛,但也有鱼有肉荤素搭配,吃起来也还不错。等到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找来的时候,花满蹊已经和上官雪儿把整幢大宅摸了个遍,熟悉了大致情况。
只是上官雪儿是为了配合计划让花满蹊知道他们过得有多不容易,到时候也好在陆小凤那里替他们说清;而花满蹊,咳,他只是想摸熟地形,最好把丹凤公主的埋骨地找出来,赶在陆小凤发现之前在他面前来一场推理秀。
没错,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就是这么肤浅。
上官飞燕这一路心力憔悴。
为了保持神秘感,营造出金鹏王国高大上的错觉,上官飞燕花足了心思。来时的鲜花铺路已经不合适了,这一次她花足了精神装扮了马车,没有一处不符合她所讲述的富得流油的金鹏王国。炫过富之后,把人安置在马车中,车里洒满了花瓣,对外可以说是她的喜好,实则在其中掺了迷药,等到迷药失去了效力之后,他们也该到地方了。在极致的富贵之后,他们才会对金鹏王国现在的落魄而感到更加震撼。
这是上官飞燕原本的算盘。
陆小凤高床暖枕睡得,陋屋草床也睡过,对外物并不怎么看中;花满楼虽然出身那个连家里下人也穿的像是富家少爷的花家,可他本人既然能与陆小凤做朋友,在某些方面他们也是有共同性的;而西门吹雪这个人最是挑剔,一个总是一袭白衣出门只吃白煮蛋的人,能看得上这样的奢俗才怪!
更何况,西门吹雪精通药理,在察觉到车内有迷香的第一时间就举剑对准了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到底还是没能拗的过西门吹雪,让他们三人一路清醒的抵达了大宅。
陆小凤来之前就曾猜测,到底是何等大事需要这样不依不饶的非自己不可,却没想到,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千真万确的大事。三大叛臣如今都是江湖中有名有脸的人物,而霍休更是自己的朋友,可如今有人告诉自己,他们都是背信弃义之人……
陆小凤有时候并没有什么节操下限,可有的时候却意外的有坚持。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既然关系到了自己的朋友,无论有没有大金鹏王的委托,他都会把这件事情弄明白的。
“这几个姓上官的,还真是会捏住人的软肋啊。”在离开的路上,已经失去了饵的作用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花满蹊感叹道。
“怎么说?”陆小凤问道。
“霍休,喏,是你陆小凤的朋友;阎铁珊,和花家有生意往来,和三哥五哥都有交情;而独孤一鹤——”花满蹊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高冷剑神,“不说他峨眉掌门的身份,他的刀剑双绝既然那么出名,西门庄主迟早会找上他与之一战……就算西门庄主这一次没跟着你一起来,你从这边知道了独孤一鹤青衣楼楼主的身份,也必定会去请西门庄主的。这三个人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联系,但事实上,能对付他们的人,偏偏都和你陆小凤有点关系。”
“这才能称得上是算无遗漏,只不过,这背后算计的,绝不是出面请人的人。”花满楼对这件事很有发言权,“足足两次,一次认错人,一次抓错人,实在不能称得上心思缜密。”
花满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顿时笑的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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