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脸颊发烫,热痛麻木半边脸,鞋跟拐脚时被折断,酒脱离酒杯,酒杯挣脱手,身体偏离椅子,一起摔向地面。
雏菊无声黯然。
余光,她与她一同落地。
现场有人震惊地尖叫,引来围观。
她立马起身却已经失去所有仪态。
“快叫救护车!快点!!快点!!这里有没有医生,miya的呼吸很弱,快来人救她!!!”
(5)舞者
羽绯妍像滚在玻璃渣子上面的桃子,被刮得皮开肉裂。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她倒在了她掉在地上的酒杯上面,她死不瞑目地看着她,脑袋和嘴巴淌出腥味的血液。
“啊!”
“是我,是我,没事,我是文迁。”她在角落坐了很久,光着脚,脚趾冰冷紧紧缩着,充满恐慌的眼睛忐忑地四处张望,每个方位都似乎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在看着她。
那双盈着泪水的眼睛彷徨无助,面对那个静静张开的怀抱,羽绯妍选择了颤抖抱住膝盖。
文迁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酒会被破坏成一个案发现场,警察循例询问每个人。
“你是最后一个和她有交流的人,死者是你朋友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怎么会摔倒地上的?”
她背贴着墙,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捂着自己还发烫的脸。
雪,像羽绒被子盖在大地,抚平了一切。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两周,她的世界还是没能从灰色中恢复色彩,她总是静静地低垂着眉,细节在寂静中生动复活。
“给。”羽绯妍的失神让杨帆感觉莫名痛心,通宵了一晚,他给她特别定制了一份合约,“你的状态很不适合工作,这个是签给你的假期,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赶紧收拾心情,过去了的都不重要,开学之后我会把重心移到你身上专注打造你,希望那个时候的你会有所改变。特别是心里素质!!”他将身体移近,注视面无表情的她,“一开学工作就会开始,假期间我会叫人每天送不同的杂志给你,你每一页都要仔细读完……”他有点恼火了,“听到了没有!!!!!”
“……嗯。”
精神恍惚越来越严重,羽绯妍像个自闭患者,经常一天都不说话,每天手上不是杂志就是课本,杂志每页都翻得起皱,就像要把墨水都舔进肚子。丁家宜和符瑕看着都有苦难言,有时候真的觉得宿舍就剩两个人,就算你脱光了跳草裙舞她也不一定会发现你在做什么。
那天她翻开某科课本,里面掉出几张范昱辛的音乐会门票,才想起圣诞快到了。
雪一层覆一层,宿舍楼下那棵十米高的圣诞树在夜里闪着彩光。她披上外套,从床底的一个旧鞋盒里翻出一双很旧很旧的芭蕾舞鞋穿上,径直走进雪地中。
担心羽绯妍会出什么事,丁家宜撇下跟书睡死过去的符瑕,“咚咚”跟了出去。
除了这件文迁送的羊绒外套,她里面只穿一条碎花睡裙和米白色丝袜。
雪,停了。
风,也停了。
一闪一烁的彩灯蔓在圣诞树上,松香混着土壤的味道弥漫在雪后清新的空气中。
她看着圣诞树,嘴边哼哼。
灯光明亮了眼眸,仿佛悲伤的气息正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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