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有能力,你根本有问题……对,香艳火辣的女体都勾不起你的兴趣,你要不是个同性恋,再不然就是性冷感兼性无能,不管你是前者还是后者,你最好去向葭葭坦白从宽,免得她对自己的女性魅力失去信心。”
他看起来真的这么糟糕吗?耿天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在低头的瞬间,他的脸蓦然涨红。该死,他干嘛要跟着程露的指控起舞,难不成他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感染了疯病?
耿天敖低咒自己一声,“程露,我根本不用解释什么,我也没有看过于霜葭的身体,我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对了?”
“葭葭全都跟我说了,你还想抵赖,你真的是——”
为了别让程露再吐出更多打击他男性自尊的活,耿天敖赶紧把话导回正题,“你是说于霜葭告诉你,我看了她的身体?”
程露扬起胜利的微笑,这只死鸭子终于嘴硬不下去了。“没错,你害怕了吧?”
“我可以听听她是怎么告诉你的吗?”耿天敖挑起眉毛,这事真是太怪异了。
“她说……她说她把衣服脱光了和你抱在一起,可是你不要她。所以她很伤心、很难过,想要随便找个男人上床来证明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真的这样说?”耿天敖狐疑的问。
“骗你的是小狗。”程露活像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她的战俘可是第一名的耿天敖喔。“不信,我们可以找葭葭当面对质。”
☆☆☆
“程露,脱你个大头啦。”于霜葭失控的叫起来。
程露和耿天敖在校门口拦下差一步就要搭上公车的于霜葭,死拖活拖把她拉回校园,三个人找了一个静谧的角落当面对质。
于霜葭听见程露的话,简直就要跳起脚来,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在耿天敖面前脱光衣服了?
“你……”程露傻眼了,葭葭那天明明说过的。“那天我把你拉到教室外面,你明明这样说过的。”
这个活宝,竟然给她捅出这么个难堪的大楼子!于霜葭尴尬的瞄了耿天敖一眼,她在他心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分数可言,现在恐怕要变成负分了。可是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不把话说清楚,大家都难看。
舔舔那张在听完程露的话之后,就完全失去水分与颜色的嘴唇,于霜葭低着头解释:“那天,我是说:‘即使’我脱光衣服想和他抱在一起,他也不要我的。”
于霜葭特别加重了“即使”两个字,任何头脑清楚的人都该知道她说的是个“假设句”,而“假设句”就是还没发生过的。
但是程露仍然没有留意到“即使”两个字,只知道后面的句子是一字不漏的。“你看,你明明就是这样说的。”
真是败给她了,这个程露永远把聪明和糊涂的时机颠倒着用。于霜葭红着脸说:“就算这样,我也没说那个‘他’是谁埃”
什么?难道是她会错意、算错帐了?程露紧张得跳起来,握着于霜葭的手,又摸摸她的脸,“葭葭,原来那个‘他’不是耿天敖啊,那你到底是和谁脱光光抱在一起啊?”
“程露,就当我没说过句话好不好?”于霜葭几乎是用恳求的口吻说着。
“不行,我不能让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生就这样‘逍遥法外’。”程露紧张的说:“还是他真的抱了你,你真的被欺侮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我自己在疯言疯语而已。”于霜葭快要被程露搞昏头了。“就算我和谁上床,也不用向你报告什么吧?”
“你……这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喽?”程露受伤了。
“程露,你看,我说过你会讨厌我的,我就是这样惹人厌的一个人,所以,你别再管我了吧。”于霜葭倔强的说。
“葭葭,既然你坚持,那就这样吧。算我多管闲事……”程露快要哭出来了。两个女孩十几年的友谊,葭葭竟然真的不要了,还说什么怕她讨厌她,其实根本是葭葭嫌她烦、嫌她笨、嫌她不够灵活、嫌她不会转弯、嫌她一根肠子通到底……她对自己的缺点了解得还算彻底。
程露吸吸鼻子,转向耿天敖,露出歉然的笑容,“耿天敖,对不起,我刚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以为你欺侮葭葭,很抱歉误会了。”
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耿天敖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他对程露的印象分数一下子提了好高好高,因为这个粗线条的女生是这样一心一意的在保护着于霜葭,也许情节有点荒谬,但是没有这走板的荒谬,如何凸显出友情的真实?耿天敖露出难得一见的好脸色,在他心中,程露这个“钱嫂”已经是他的朋友。
知道耿天敖没有“翻旧帐”的打算,程露感激的低下头,转身就要离开,她已经无话可说。
程露、程露……原谅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于霜葭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她听见程露离去的脚步声,急急抬起头,对着程露的背影哽咽的说:“程露,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程露顿了顿脚步,同样哽咽的说:“葭葭,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容忍、谢谢你忍耐我的糊涂这么久。”
于霜葭蹲在地上哭得浙沥哗喇,为程露、为自己、也为多舛的爱情,她需要一个可以堂堂正正流泪的借口,泪匣子一开,为了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流泪本身,就是一个沉重的课题。
“别哭了,眼睛会哭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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