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真这么不适合吗?”她走上前,注意到他的后退。
“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流向。对你面言,我像个需要解救的人,而你的善良不容许你弃下我。记得我们在一开始时所有的争吵吗?本质不合,是无法伪饰的。”
他苦笑着,为她拨去落在颊边的一丝发。
龙兰祺仰起头,圈住了他的腰。“让我靠着你一会,好吗?”甜美的笑靥,熨贴在他的胸前。
终于,她明白了他忽冷忽热的原因。
这个叱咤风云、辩才无碍的人,竟然会怯步!他退场于爱情舞台的理由,居然是惧于她的爱情只是同情的延伸。完美主义的他,无法忍受她的爱情之间有任何的杂质、任何的暇疵。
而他,恁是自大呵,单方面的认定,也从未对她求证过。
龙兰祺靠在龚希一的身上,置于他腰间的手轻轻地爬到了他的颈项间,软软地、用着可怜的口气说:“你不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恋爱的女人拥有同等的脆弱与希望,只要有一丝的火苗,就足以燃起漫天的大火。她故作无助地眨着眼,望着他的紧张。
“怎么了?”他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去环住她芬芳的身子,压抑因她吐气如兰而起的炽热。
“我刚才收到一只免子,一只被割断脖子的死免子。”不是作戏,当她开口说起那一幕时,她仍货真价实地打了个冷颤。
“说清楚些。”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紧紧的。
“警卫伯伯说有个男人送包裹给我,起先我还以为是你,没想到打开以后……”她咽了口口水,又打了个冷颤。
龚希一索性一把抱起她,让两人窝回到椅子之间。“报警了吗?”
他的口气沉重,脸色更是铁青。哪个不识相的家伙竟敢对她做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恐吓手段?!
“报了,可是一定没用。王伯伯说那个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根本没有什么特征。我们也调了当时传达室的录影带,可是那人戴着墨镜,在太阳下很本看不清楚。”她说着说着,不客气地分享着他的体温。
如果真对她有情,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上面有没有写任何字?”他连音调都是吓人的冰寒。
“没有。”
“怎么会如此巧合。”他看着她的眼睛,警觉让他微眯起了眼。“我今天中午接到的坏消息电话,也是个陌生男子打来的。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你去求证了吗?也许只是那男人恶作剧。”她咬着下唇,不喜欢这种仿若逐渐沉入陷阱中的感觉。
“我会不求证吗?”他哼了一声,然后在下一刻间警戒地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警卫送我回来的。亚芙说她最近可以载我上下班,免得我有危险。”她慢慢地放出钓人的长线。
“两个女人。”果不其然,他不屑地抿了抿嘴角。
“我其实不担心啦,我是怕突然回这里好几天,再加上亚芙的接送,院长会担心。”
她小媳妇似地斜偏着脸,睨着他大变的脸色。
“不担心。”他不客气地用力敲了下她的脑袋。女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去收拾你的东西。”
“收东西做什么?”她用指甲掐住自己掌心,以免自己不善隐藏的脸色说出了她的喜悦。
“到我家住。”他低吼着,即刻起身揽着她的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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