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兰祺。”他更大声地朝她吼去,笑容却几乎咧到耳边。“说这些话时,考虑一下驾驶人可能会承受不住狂喜而影响交通安全好吗?”
“哇!餐厅到了。”子谦插进了话,指着一间以糖果屋形式树立的餐厅开心地叫着。
车子转入餐厅的停车场,龚希一迅速地将车子滑入一个车位。
“你这个作弄人的女人。”将车子熄了火,他轻捏着她的下颔,把她拉向自己,同样在她耳畔诱惑着说:“看我回去怎么治你。”
“可以下车了吗?”子谦从两人中钻出头来,扯扯龚希一的手。
“当然可以。”龙兰祺捣着眼,不许自己看他那一双会让她胡思乱想的暗示眼眸,拉着子谦就下了车。才推开车门,子谦就兴匆匆地拉着龙兰祺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爸爸,你快一点!”
“小心。”
子谦的欢乐叫声与龚希一谅慌的大吼同时划破停车场内的平静。
站在车道中,龙兰祺瞪着笔直朝自己冲来的车子,她直觉地将子谦向龚希一的方向推去,而自己则在那辆车子直线行进的车道上呆伫怔愕着,脑中一片空白。
本能的求生反应让她往旁边微侧过了身,然而移动得仍是不够快,黑色车子风驰电掣地冲撞过她的身侧,极大的冲力将她撞得弹起,又悄俏地坠落在地面上。而她,像片飞舞而下的落叶,摇晃了两下后,终是倒了地。
“不!”龚希一狂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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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兰祺轻轻呻吟了声,感觉到背后火辣的痛。
身子像是被束缚在一个不得伸展的小空间中,只能任着肌肉被严重挤缩,只能感觉身体被挤压出一层又一层的痛觉。
“好痛。”她张开唇才叫了声,未睁开的眼中就先流出了泪水。
“别哭。”龚希一温柔的吻去了那颗泪珠。“睁开眼。”
缓缓地张开眼,入目的却是他一脸的憔悴与着急。
“你怎么了?”才举起右手想碰碰他的脸,就被他制住了身子的蠕动。
“忍耐些,点滴快滴完了。”他按住她正在注射点滴的右手,俯近她雪白的脸孔,所有的担心与慌乱溢满于他的眼中。“你没事。”
他凝望着她的眼,亲吻着她略为疲惫的眼眶下方,用手感受着她颈间脉搏平顺的跳动。坐在床沿的他,将头埋入了她的颈项间,贪婪地呼息着她此时夹杂了些许消毒水味觉的淡淡温香。
“子谦呢?他没事,对不对?”她警觉地张大了眼。
“他没事,有事的是你,要不要我让医生再来检查一下?”他亲吻着她的颊,注视着她仍有些苍白的容颜。
“我要陪你一辈子,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龙兰祺努力在不牵动背部肌肉的状况下举起没有打针的左手,松松地拢靠在他的肩上。喉咙有些干涩的发干,她轻咳了声,望着这间布置成蔚蓝色的个人病房。“我想喝水。我是不是在医院躺……很……久了……咳咳……”
他挪起了身子,以唇阻止了她的发话,没有进一步的亲吻,只是想确定她的唇依旧温柔。
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印下了吻,他起身按下了床头的一个钮,让她床铺的上半部缓缓地抬高了些;以便于她的喝水。
“你睡了一个晚上。医生说你背部的撞伤严重,而且有轻微的脑震荡现象,这三天需要观察。”倒了一小杯水,他走回她身旁,将杯子送到她唇边。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让湿润渐回到她的喉间。
“谢谢。”她递过了已空的水杯给他。见他不在意地随意一放,那两道形同火灼的恣意视线始终燃烧地汪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没睡好。”她碰触着他下颚有些刺刺的“靛”青,仍不甚有力气的声音,听来是虚弱而妩柔的。
再克制不住心情极度放松后的强烈兴奋,他支肘在她脸颊两侧,以身子不压迫到她的原则,吮舔过她沾着水珠的唇瓣。
她吐出一声呻吟,非关痛疼;只是渴望。然而在她轻启唇,镒出声音的那一刻,他灼软的舌尖早已放肆地横夺过她的呼吸。
那特意滑过她敏感下唇的、几乎一夜未眠的胡髭摩挲着她,他珍视她:“事情结束后,我们立刻结婚。”他直起了身,落坐在她身旁,以拇指抚着她光洁的下巴。
“为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决定了这样的终身大事?她朗朗的眼瞳眨着两道长睫毛凝睬着他。
“没得商量。”他二话不说地否决掉她问句中的所有疑惑。“你是我的人,而我的孩子不会是个非婚生子,所以尽快结婚。我要你。”
他坦白的火热宣言烧灼了她的心,却也引起她一阵心慌与不悦。“你说了就算吗?我不能有意见吗?你怎么老是这样,什么事都擅自决定了一切,我只能挨在被动的地位。你一个口令,我就该一个动作吗?你要这详一个木头人当伴侣吗?即使你愿意接受,我也不要成为那样一个牺牲者。”
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她双眸中却倔强的晶亮。她不是娃娃,他早该知道的。
“我又搞砸了,对不对。”他拂了拂自己稍乱的发,苦笑了下。“我习惯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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