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那是在做什么,可她很敏感,清楚再继续下去,自己一定会被伤害。
“渴了就再喝一点,甜水不行。”俞临又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唇边。她身子骨虚弱,甜水喝多了不宜调养身体,他不会答应。
顾燕本能的想拖延一会时间,乖顺地又喝完了一杯。“还渴……”
他无声低笑,依言倒来茶水。
在她又一次说渴的时候,他放下茶杯,撂下帷幔,把人摁在柔软的褥子里,“是哪条河里的小鱼成了精,来本王府里讨水喝,嗯?”
心中渐渐浮起不祥的预感,顾燕缩了缩脑袋,努力的把脸埋进褥子里不露出来。
俞临望着她的侧脸,唇角无意识地扬起。
他凑到她耳边,柔声呢喃了几句,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她的肌肤,她不禁偏头躲避,有些痒。
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她耳侧,才分开一会的双手也开始相握,俞临的动作时轻时重,她挣扎不了,只能转为小声地呜咽。
微弱的哭声渐起,夜很漫长。
小鱼遇上深潭,本该是鱼水之欢,乐在其中才对。
可这只小鱼有些不同,面对深不见底的幽潭,竟然生出了逃离的心思。幽潭不会允许,托着小鱼一同下沉,沉溺……
……
在一切事情顺理成章快要发生的时候,顾燕身体僵直,被男人牢牢扣住的手指绷得很紧,最终意识模糊,竟是吓晕了过去。
项兴还在外头守夜,就听一声极为冷厉的声音传来,“叫邓同滚进来!”
他吓得一激灵,连忙爬起来去找邓大夫,定是姑娘身体出什么事了!
已是子时,碧云居外头灯火通明。
项兴半路遇上起夜的项尹,听到出了什么事之后,项尹也很着急,不过,不是为顾燕身体着急,是为俞临不尽兴而急。
邓大夫还在睡梦中,就被两人拽起来,一把老骨头差点散架,知道是顾燕出事后,不用两人多言,慌忙提起药箱,往碧云居赶去。
三人进去的时候,屋里点着几支烛火,俞临面沉如水坐在床边,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胸膛上隐隐可见几道抓痕。而顾燕躺在床上,帷幔垂着,看不清脸。
邓大夫刚想行礼,就被俞临冷声呵斥。他立刻放下药箱,上前号脉。
俞临从褥子里拉出她的手,邓大夫仔细的为其把脉。
整个过程中,俞临身上一直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脸色极其难看。
项兴忐忑地立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自己的鞋靴看,不敢多说一句话。至于项尹,眼珠转个不停,心里有别的想法。
一炷香过后,在俞临周身气质愈发冷凝时,邓大夫总算开口了,“姑娘身体无恙,只是……”
“说。”俞临看向他,狭长眸子里凝聚着锐利的锋芒。
邓大夫斟酌着语句,“姑娘只是一时紧张,才晕了过去,王爷以后可以适当的……安抚一下姑娘。”不能过于粗暴啊,看把人吓得,邓大夫暗自感叹。
此话一出,俞临本就阴沉的面色更为可怖,项兴见势不对,连忙扯过邓大夫,冲他瞪眼,示意别说了。
邓大夫也不敢再说,当即闭上了嘴。
“出去。”俞临闭了闭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项兴和邓大夫立刻应声,不过项尹倒是犹犹豫豫的,一副想说什么又顾忌的样子。
走到熏炉边的项兴见到自家兄长没有跟过来,正准备回头,就听见项尹说:“可要属下去找一个丫鬟过来,王爷您……”
听到这话,项兴连忙捂住嘴,否则他就要笑出声来,项尹这个死木头,等着倒霉吧。
“六十板子。”语气凉薄。
面对俞临如淬寒冰的目光,项尹心头一颤,讪讪地认错。“是,属下知错,这就去领罚。”
到了外头无人处,项兴从拐角边窜出来,毫不客气地嘲笑项兴,“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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