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谢芝点头。
“那你陪我下一局,算一下时间父亲待会也该醒来了,我们一起去。”顾燕把棋盘上的剩余棋子扫到一边,朝旁边易安唤道:“去拿两罐新的。”
易安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谢芝瞄了眼外头温暖的日光,不由担忧的问道:“眼睛还痛吗?我把帘子拉上一点。”
“随你。”顾燕面色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适。
不过谢芝还是不放心,用过早膳之后,他本来打算立刻关上所有门帘和卷帘,但她不让,说不想一直藏在黑暗里。他哪听的了这话,瞬间心疼,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屋内没有其余小厮,易安也还没回来,谢芝没有去外头唤人,而是自己去拉上了大部分帘子。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响,顾燕难得有些别扭,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表哥,你自己关么?不喊外头的小厮?”
谢芝正在右侧方的窗前,紫娟沿边帘子在他大手间缓缓落下,挡住了外头稍显明亮的光线。
闻言,他缓缓勾唇,手上动作不停,“不妨事,那些小厮粗手粗脚,我不放心。”
顾燕一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她莫名想起廖涵曾经说给她听的消遣话本——绝色夫郎,冷面妻主狠狠宠。
她记忆一向不错,即使心中不屑,也把这个话本的内容记的一清二楚。
大致就是冷面妻主殴打怀孕夫郎,夫郎伤心之余还要一大早起来做早膳,为一大家子操持,偏偏家里还有许多恶毒之人,每天变了花样的折磨夫郎,冷面妻主也不闻不问,晚上还要狠狠磋磨。
最后冷面妻主为了往上爬,攀上权贵家的郎君,贬正头夫郎为侧室,夫郎自此觉醒心死,决绝的与其和离,冷面妻主幡然醒悟,开始漫漫追夫路。
冷面妻主打怀孕夫郎,做早膳……和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莫名有些相似,顾燕掩饰般的长出一口气,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掉。
她与那话本里的妻主完全不一样。
她一没打过谢芝,在道观那次,也不算打,只是想让他死而已。
二也没让他做早膳,他自己乐意。现在也是一样,他非要亲手做这些活。
顾燕越想越对,多年来的教养让她颇为瞧不起打男人的女人,她也绝不容许自己变成靠拳头征服夫郎的女人。
易安是在这时进来的,他捧着两罐棋子,有些错愕的看着谢芝拉卷帘的身影,侧君怎么自己做这种事?
谢芝忽然扫过来一眼,饱含凛冽的寒意。
易安连忙赔着笑,不敢再多看,轻手轻脚的把棋子摆放到棋盘两边,恭敬的道:“世女,棋子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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