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默了默,嗯了一声,冷着脸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本以为死要面子的秦恪会拒绝,结果这般干脆?李绥绥稍作呆怔,还是唤了水雀。
山箬给他打了盆水,让他净面洗手。
水雀在房里认真仔细地为他检查伤势,却发现,他就嘴角挨了一拳,破了口子,身上哪哪都好。但秦恪一直盯着他作甚?目光令人莫测。
水雀浮想联翩,默不作声,出门就对李绥绥道:“胸口吃了几拳,怕是有内伤。”
“严重吗?”李绥绥狐疑。
“嗯……应该还好。”水雀点着脑袋,这句话才说完,里面就传来两声闷咳,水雀眉梢颤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观察一下比较好……”
李绥绥目光定在他脸上,水雀不自在地看向脚尖,耳根微红。
李绥绥唇角扯了扯,没有再说什么,推门进了屋。水雀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闷闷不乐:凭什么啊,她明明比他小好几岁,他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他有错么?他没错好么!
男人的外衫还没穿回,坐在小炭盆边正准备往嘴角抹药。
“我来吧。”李绥绥善心大发,走上前伸出手。
秦恪抬眸看了她一眼,李绥绥不尴不尬地道:“还你那句话,总不能让你记起我这人,全是不好的……”
是哪里都不太好,蛮横又不懂心疼人,秦恪心中郁郁,将药膏递给她。
李绥绥拉了张小杌子,挨着他坐下,挖了一块膏药细细涂抹。
元赫扬的拳头力道确实不容小觑,秦恪就这一处明伤,嘴角边裂了一小丝,嘴里的皮磕在牙齿上,已经破了,外面受力的地方已经见淤。
除了他俩打架,李绥绥还是头回见他和别人动手,于是一边抹药,一边凉凉地奚落:“你说你一个生意人,怎么想的?和他打起来?他是九皇子那种弱娇么?你要教训他,是不是也取个巧?方才听水雀说,他在饮琼楼里把宁家小公子的一条腿骨打折了,人家宁小公子好歹自小习武,尚且不敌,你就不能心里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就比我力气大那么一点点……”
面对李绥绥的冷嘲热讽,秦恪没回嘴,只简短地道了句:“晚上我不走了。”
“嗯?”李绥绥一愕。
秦恪垂着头,神色阴郁:“你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或者,你跟我回都尉府也行。”
李绥绥面色骤变:“不行。”
秦恪抬头看她,面上多了一丝不快:“我还不想脑门上顶一片绿,和离后,你就算和他去西夏我也不管!”
“你!”李绥绥语塞,这话是啥意思?他随便说的,还是他知道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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