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扬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恪,意味深长道:“狐狸没见到,倒是见到一匹上好的宝马,也不知谁那般心大,丢下这名贵的好马,就不见了人,不过那匹马倒是同秦驸马身下这匹品种相同,颜色也一般无二,莫不是秦驸马家里丢的?”
秦恪面上没有多大反应,只道:“哦?那许是同路之人追猎物暂时留下的,不知是在何处?”
元赫扬没有回答,低笑一声,道:“不知那同路之人,是不是永乐公主啊?”
“是她不是她又如何?”秦恪的声音冷静且轻淡,“如今她已为我妻,不是十三王子应该惦记的。”
元赫扬面露遗憾,砸吧一下嘴才道:“这不是我想不想惦记的问题,实在是永乐公主生得太过美丽,虽几年未见,但她的从头至脚每一寸每一毫都铭记在心,欸,还是秦驸马好运啊,不像我只能在梦中与她相会……这日思夜想的滋味可真叫人心痒难耐……”
面对如此露骨的挑衅,秦恪只不咸不淡地回道:“也是,见不到吃不着,只能想想,也真是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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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介意?不,驸马只想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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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元赫扬原本想激怒他,最好能打上一架,也叫秦恪吃吃瘪,论拳脚,他可是自信满满,可人家压根不吃激将这一套。
于是元赫扬一敛神色,又笑道:“想见还不容易?后日中秋,想必永乐公主会出现在家宴上,老实说,光梦里见见也是难以慰藉我这相思之苦,不知几年过去,永乐公主是否依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光想想就叫人迫不及待,呵呵,我这人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从不藏着掖着,不知秦驸马会不会介意啊。”
介意?秦恪眉梢微微上挑,笑言:“对她如痴如醉之人多了去,脑子长别人头上,我如何都管得着?再则,像十三王子这龟背上刮毡毛之人,呵呵……我就当是在羡慕秦某吧。”
元赫扬一愣,后面这句他没怎么听懂,目光向九皇子看去,后者轻咳了一声,道:“秦驸马不是要寻同路人么,那匹马在我们后方,秦驸马还是快些去寻吧。”
秦恪淡淡瞥了元赫扬一眼:“那么,便不叨扰了。”
说罢,轻夹马腹,优雅从容地自元赫扬身边穿过。
李绥绥心里偷笑了两声,轻手轻脚准备绕路往秦恪那边赶去,就又听到元赫扬不解道:“他刚才那句龟什么毛,是何意?”
九皇子往秦恪远去的方向瞥了一眼,才道:“龟背上刮毡毛,说你痴心妄想。”
元赫扬顿时虎目圆睁,怒道:“他娘的!这厮太过嚣张,老子今日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九皇子连忙劝阻:“十三王子,这个人可是秦家江家的宝贝,轻易动不得,如今这两家在朝中势力庞大,又与太子交好,也算自己人,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翻了脸。”
“他抢人的时候,你怎么没这样去劝说他?再说,他刚刚那态度,可没把我们当同路人。”元赫扬眸底凶光一闪,“你说,要是今日他不小心被野兽袭击丧命,会如何?”
九皇子一呆,遂惊愕万分:“你……你这话是何意?”
元赫扬哼了哼鼻子,满目不屑:“在这里宰了他,喂了狼,谁知道他怎么死的,那李绥绥又成了寡妇,我向你们皇帝求个二嫁寡妇,难道还不能名正言顺地带走她,哼哼!谁说我见不着摸不到了!”
九皇子傻着眼,拦不住已调转马头的元赫扬,只好一边再劝一边跟了上去。
李绥绥这回就忐忑了,元赫扬话不假,官家绝不会为了她得罪西夏,且已经拒了元赫扬一次,就算再有人站出来截胡,官家只怕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何况,这京都没有第二个秦恪。
冲着这一点,李绥绥便不能让他得逞。
这念头一起,脚下已飞快地向元赫扬一行跟去,无数个应对办法同时在心间翻腾。
元赫扬一行在小道上疾驰,李绥绥在林间狂奔,追出数十丈,竟远远地要被甩开,心里正着急,余光就瞥见远处大树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差点惊掉下巴,那人不是秦恪还是谁,那元赫扬在追的是谁?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秦恪手里的弓已拉成满月,瞄准的竟是元赫扬的方向,这厮方才一脸淡然,此刻一张侧脸全是戾气杀意。
李绥绥忙不迭低呼一声:“住手。”
秦恪手微一抖,箭却如疾风飞射出去,也是那一惊,原本瞄准元赫扬后背的箭就射到了马屁股上,秦恪没顾得上瞧元赫扬的下场,回头来看,李绥绥已经窜至近前,扯住他的手就往林中狂奔。
她一边跑一边骂:“你不要命了!你现在杀了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人家是王子……你……真是不计后果啊!”
这时,一道声似鹰啼的哨响从林中传来,秦恪心中一动,拉住李绥绥拐了一个方向跑:“往北跑,方才一击未中,那个蛮子怕是气得跳脚……那哨声应是在唤人。”
还有人?李绥绥皱了皱眉,再顾不得抱怨,和秦恪一路往北狂奔。
李绥绥到底养尊处优多年,体力不如秦恪,全力跑了一刻钟,已然气喘吁吁,也没功夫往后瞧,只气竭地道:“你家翠则不是来了么……那些跟着你的暗卫呢……”
“都寻你去了……”秦恪默默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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