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绥万分惬意地走回桌前,江咏城满眼揶揄:“商量好了?”
“自然。”李绥绥一脸春风。
江咏城看向蓟无忧那惨白的脸色,兴味一笑:“蓟二公子为博美人一笑,比之陈老板更甚一筹啊。”
蓟无忧扇子又飞快地摇起,腰杆挺得笔直,反正都豁出去了,怕个屁,于是声音又硬朗起来:“区区酒楼,算不得什么。”
他本想说,就算再赔两座也不算什么,但想想,李绥绥是做得出来,后面的话硬是不敢再出口。
李绥绥却没理江咏城,只对着陈建舟道:“这筹码可不输陈老板,那么,陈老板可还觉得我们串通一气?”
陈建舟咬唇不语,看了一眼月溶,点了点头。
李绥绥双手一拍:“那就这么定了。”说罢又看向江咏城道,“绥绥呢,没什么赌技,这掷骰子是不会的,不如,换个牌九玩如何?”
江咏城颔首:“怎么玩,都依你,也不叫人说江某以大欺小。”
李绥绥眼眸一亮:“那成,我这人喜欢简单直接,就各翻一张牌,比谁点数多,一局定论,如何?”
江咏城自然无异议。李绥绥伸手又指向月溶:“那么,为公平起见,舅舅和我都不碰牌,他来。”
江咏城面色一僵,看向月溶,又扫了眼李绥绥,沉默不语。
“舅舅赌技好,京都人尽皆知,绥绥可什么都不懂,让中人发牌,大家也觉得公平,不是么?”李绥绥眼皮轻眨,笑容人畜无害,“舅舅与月溶乃旧识,绥绥都不担心,舅舅又怕什么?”
江咏城还在考虑,李绥绥已经对着众人烟花般灿烂一笑:“你们说呢,这办法是妥还是不妥?”
一众大老爷们哪里经得住李绥绥媚眼一挑,纷纷点头深表公平。
“既然如此,江某也不好小气。”江咏城骑虎难下,在月溶腰间一推,“去吧,你命由你。”
月溶神色难看,李绥绥已经笑了出声:“舅舅,你吓着他了。这般说法,月溶可敢发牌?”
江咏城转着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置可否。
李绥绥赶忙儿上前几步,拍了拍月溶的肩,安慰道:“莫怕莫怕,你就一中人,就算我输了,也不怪你,你自然安安生生,若是舅舅输了,呵呵,舅舅那般阔气之人,自然不会小气把你怎么着。”说罢又看向江咏城,笑道,“舅舅,你说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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