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渊呲着白花花的大牙挤眉弄眼的,“互惠互利。”
也不知道沈煜舟怎么和傅大人说通的,反正次日傅铭渊是顺利从军营里出来了。
他骑在马上,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嚯,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沈煜舟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路边承受不住树叶重量垂下来的树枝拨开。
“你说的那个铸剑师到底在哪住?”
出城之后这都又走了快一个时辰,景色是越来越漂亮,人烟却愈发稀少,别说铸剑师了,连个剑柄都没看到。
“你急什么,人家能人有点自己的喜好还不行啊?我认识的这位师父就喜欢僻静。”傅铭渊道。
看沈煜舟不理他,傅铭渊又补充道:“哎呀快到了,前面河边,过了桥就是。”
沈煜舟一夹马腹,马儿撒开欢儿跑了出去,留下傅铭渊在后面急赤白脸的吆喝着——
“唉……你这人,等等我啊倒是。”
马蹄声在桥边停了下来。
这条河不宽,桥也窄的很,两人把马栓好,步行过了桥。
桥那边有几间木屋,其中一间的房顶上有一个两三人都合抱不住的大烟囱,此刻正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赵大师,我等已经在此等候三日了,不知今日可否赏脸相见?”
木屋外站着一行劲装人士,皆是带剑挎刀,一派江湖人士的打扮。
见沈煜舟二人走近,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高大男子开口道:“二位可也是来求见赵大师的?”
傅铭渊抱拳,“正是。”
那人倒是不见外,两三句便跟他们聊了起来,“那你们怕是见不到人的。这位大师性子古怪,见谁不见谁都是看心情,我们三日前就来了,他理都没理,一头扎进屋里练剑去了,我们几个在这也只见到了送饭的小厮能进去那屋。”
傅铭渊笑道:“多谢兄台告知。”
说完便拉着沈煜舟到一边小声道:“他要是一直不出来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硬闯吧?”
毕竟他们有求于人。
沈煜舟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认识这位大师吗?”
傅铭渊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我就是有一回喝酒的时候听人提过,这不是怕你不把我带出来嘛。”
沈煜舟没好气的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掉,转头往木屋走。
“小哥儿。”他叫住木屋里的小厮问道,“敢问你家主人何时才能出关呢?”
屋里的小厮年纪约摸十二三,闻言摇摇头,“说不准,先生铸剑有时一两日,有时接连几月都是有的。”
沈煜舟看看天色,日头快要爬到头顶,便道:“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为你家先生送饭?”
小厮正准备去送饭,闻言又摇了摇头,“先生铸剑时不见外人的,我要是让你进去了,他不仅不会理你,还会怪罪我呢。”
果然有本事的人脾气大。
沈煜舟没再苛求,摇摇头准备离去,却在这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开门声——
“赵先生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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