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响起:
「抱歉,望节哀。」
我牵动嘴角淡然?笑,心里在泣着血。
四周安静了很久。
他突然开口说:「十月喀纳斯的胡杨叶子黄得最亮丽,十?月的香格里拉雪景纯净洁白,十二月的腾冲漫山遍野都是樱花。
「我的意思是,?要往前看,前面的风景还有很多。我十二岁时,我爸去世,我妈得了癌症,弟弟才七岁,我当时和你?样。后来咬牙坚持下去,妈妈的病奇迹般治好了,弟弟也?天天长?,翻过这道坎之后,?切都好了起来。我开始去看山看水,看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就连?株野花也能给我带来欢喜。」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可是你还有妈妈,有弟弟,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神色认真,「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直陪在你身边。」
成年?的言外之意不用说开。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产?超出师兄妹情谊的想法,但我确确实实拿他当师兄看待,这些年他帮了我很多,也教会我很多。
可?个???只有?颗心,我这颗心只为?个?而跳动。
「我有他就已经够了。」
他眼底有些黯然。
「师兄,不早了,谢谢你今天跑?趟。我想睡觉了。」
「那你好好休息。」
走到门口时,他犹豫片刻,转头:
「那我先和你预定?个下辈子,我在他后面排队。」
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走了。
可我不会有下辈子了。
?间太苦,苦到我什么也抓不住,下辈子啊我就不来了,免得再拖累他。
我抱着骨灰盒?步步走到周海晏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
时间太久,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气息。
我想,我可能是?个很坏的?。
所以上天把我所拥有的?个接?个收回,惩罚我握住的都化为指尖流失的灰烬。
真爱之路从不平坦,爱迎万难,爱也是万难。
老?说的话都是骗?的,她说名字能连在?起的两个?很有缘分,可明明?点也没有缘。
平安巷,也从来不平安。
无数过往的记忆在眼前倒带,像是电影的回放,我作为旁观者观看自己这??。
故事的开始,配不上这?路的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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