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之后,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咖啡厅,此刻的刘宏已经完全摊倒在了桌脚,四肢蜷缩在了一起,不住的抖动,连嘴唇都变成了灰青色。看来,伤势又加重了。
财叔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开始迅速的对刘宏进行初步的检查。
他用那只胖乎乎的咸猪手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刘宏的眼白——
“怎么会是黑色的?”疑虑中,财叔的心‘咯噔’了一下。之后,他又麻利的搭上他的脉搏,脉象沉重而缓慢,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牵制住了,根本焕发不出一丁点儿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这就怪了!”缩回了两根指头,财叔自言自语摸了摸下巴,像是被一个难解的问题困扰住了。而被晾在一边的荆城垣,却不知道这老头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的到底在干什么?也就剩下干着急的份了。
“难道?”忽的,财叔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一把撕开了刘宏的上衣!
但见刘宏整个上半身都覆盖着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纹路,有如蜘蛛网一般缠绕纠结。流淌在其内的红色的液体像是在争先恐后地向外渗透,给人一种血腥的错觉。
而看到这一切的财叔,面孔顿时像天气预报般由晴转阴,仿若罩上了一层霜。
“叫你小子平日里托大,做事不知道个深浅进退。更兼从不把你财大爷放在眼里,诶嘿,这回栽了吧?”财叔幸灾乐祸的一乐,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跟刘宏的关系非常人可比,虽然两个家伙只要聚在一起就得斗起嘴来。但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骂来骂去反而会使双方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他和刘宏便属其类。当下财叔收起了话端,再不做起那嬉笑摸样,当先伸出了右手中指,法诀连转,嘴里一通说不清道不明的咒语过后,就看见一条碧绿色的小光刀从他的指尖延伸而出!那绿光不甚亮,却也能看个清楚,直如小灯泡一般。
‘呼’他出一口气,然后谨慎的将那把碧绿的光刀慢慢的挨近刘宏身上的蜘蛛血斑,等到和肌肤还差一指宽的时候,他猛地将下落的速度提高了数倍!
“兹!”只见光刀和那血斑接触的刹那就跟一瓢水倒进锅里一样,白气涌起,并伴有沸腾的响声。财叔眼神一动,缩成针芒的瞳孔隐隐有一抹精光闪过。接着,他又把这光刀切近了半分,那血斑貌似十分害怕蓄积在这光刀里的某种能量,只见它不断的挣扎蠕动,就如同鼻涕虫一般扭曲了起来。
“起!”随着财叔的一声暴喝,中指上的光刀陡然一亮,将靠的它最近的那条血斑一刀两断!被切开的血斑顿时没了生气,迅速的缩回了体内,但同样,在切口处,一道血雾喷薄而出。
眼见得此情此景,财叔的眉头狠狠的一拧,在额头荡漾起了三条深深的皱纹。之间手关节一扭,收回了法术,继而叹道:“不行啊!我的慈航刀劲虽然能对这东西造成伤害,但在破坏它们的同时,却也伤了刘宏的身体!一味如此,只怕是还没施展完这小子就失血而死了。看来只能另行他法了。”
“你看,那些血杠子好像在动?”荆城垣一惊,指着刘宏赤裸的上身尖声道。
“哦,是吗?”财叔先前倒没注意,听了荆城垣的提示。他便也俯下身子,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监视起那些血斑来。果然,没过1分钟,这些怪东西又缓缓的舒张了几下,按这样速度下去,怕是不出一小时,就能蔓延到刘宏的全身各处了!
财叔是什么人啊?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和刘宏的躯体肌肤连接成一块了,有的甚至还渗透到了他的血脉深处,生根发芽。现在若是弄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来,估计都会连着刘宏一块报销了,真是一筹莫展啊。可如果再想不出法子,恐怕——
“财叔,这可怎么办啊,为什么会摔成这样?身上就像刮痧了一样。好恐怖!”荆城垣一脸关切,一头的问号。
“摔什么摔啊?!他是中了诅咒——”围着桌子不停转着圈的财叔没好气的回了句。
“等等!”话说到一半,他一下子抬起了头。
“你刚才说刮痧?”财叔颤抖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激动和顿悟。
“对啊,你看不像吗?红呼呼的。”荆城垣一脸天真的回答。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啊!”他重重的拿咸猪手拍了下自己额头,恍然大悟道。
“财叔,你……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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