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问今天有什么事发生没有,留守的丫头回道没有,不过又笑道:“倒是芜儿姐姐有好事,今天外面的孟队长送来一箱香露,说是送给芜儿姐姐的,孟队长真是好人,芜儿姐姐有福了!”
不是“还”吗,怎么又变成“送”了?褒若对男人的奸诈再次表达景仰之情。
换过衣服,向凌王常佳和慧娘请安,慧娘今日略有不适,常佳让人熬了些老陈米稀粥,三人在膳厅里正说话,见褒若进来,一脸红光满面,明显得饱食无事的颓废样,问道:“不回来吃也不派人打个招呼,让我们好等!你姨妈正喝着稀粥,你要不要也来点?”
褒若摇摇头,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凌王听得一脸好笑,常佳和慧娘也有些啼笑皆非,末了,还是凌王道:“明公子是不会放手的,我听说他……”警觉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言道:“我看那云公子对你也很有意思,这件事要是再不处理好,将来怕有事情发生,唉,我看那个云公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摇了摇头,拈拈一撇长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褒若你得拿个主意才行,要么在两个中选一个,要么我就让内廷处忙为你找一个好夫媚,让他们把各家王孙公子的资料拿来我过目。”
褒若一脸不赞同,现在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心,又不用人拘管,要是嫁人,上头公婆长辈两重山,中间夫媚又是天,下面再应对些小人下人小孩子,天!她一个大好姑娘就要变成深闺哀怨少妇!
常佳叹了口气,对惠娘道:“看来我们从前太过纵容她了,也不知道将来她的夫婿能不能容她胡来,只是如今这两位公子摆明绝不相让,可怎么好?可别打起来,传出去,褒若的名声就毁了!”
在这个时代,两男为一女而争至打斗,传出去,人们必会认为那个女子是个狐狸精,不管她是怎么样的无辜,凌王安慰道:“放心,他们两个也不是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儿,就算打起来也会借别的名目,这倒不用担心,再说我这个王爷是吃干饭的?我早就命人盯住他们,一有不对,立刻封锁消息,心要时刻——”他脸一沉,手往下一砍!
褒若惊叫一声,凌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做事,当狠则狠,婆婆妈妈地像什么话?”
褒若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直觉反对道:“不好,一个也不要伤,他们又不是李国人,而且他们又不是平民小子,要是闹起造成两国相争可怎么好?再说云公子是来找我的,怎么能让他受伤?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不是李国人,就该在他们本国好好呆着,来我李国闹什么乱子?”凌王冷哼了一声,见褒若面色有些苍白,又放下声音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好,不忍心见到血腥,不过依我看,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那个明公子,光明正大地是为你而来,这个很明显;但是那个云公子……我看不简单,我的信报禀报说,怕是另有目的,好像两人还有什么其他纠葛,这个目前也未查出,但是万一要是在李国打起来,我这个凌王岂能坐视不理?好在你也不钟情于他们中的哪个,这样吧,我让人只要盯着那个明公子,务心不让他做出有损你名声的事,至于云公子,看在他帮助过你们的份上,我放他一马,不让人伤他说是。”
“不行!不行!爹,不能这样!那好歹是一条人命啊!”褒若极力反对,凌王安慰道:“放心,那位云公子我保他无事便是,再说,现在事情又还没有闹开来。”
常佳思虑良久,缓缓点头:“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了,那位云公子于我们有恩,绝不能伤他。”
“我晓得。”凌王点头。
慧娘专注地看着褒若的面色瞬息万变,与常佳凌王交换了个眼色。
褒若说不明白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只随口扯了两句便告辞出来,她一出门,常佳一把扯住凌王耳朵:“你打的什么主意?推波助澜?你助谁?”
凌王歪着头,护着耳朵,哀求道:“佳儿,好佳儿,你不是也明白了么,你也配合了呀!唉哟,轻点!”
常佳哼一声放开他,顺手给他揉揉:“老狐狸!对了,男人做事当狠则狠?”
她威胁地眯着眼睛。
她说的是这次相遇的当天就被他吃了的事,当初两人有时单独共处一事都没有非礼之举,这回刚一见面便被凌王干脆利落地吃了个骨头也不剩,着实让她惊诧不小;凌王干笑着,当年从中汉国痛失所爱,回到国内又参与了当今皇上的夺权政变,昔日的温吞少年,早已经蜕变成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在朝堂上,他一声不响,置人于死地已经是惯事,只是在爱妻面前,永远是当初那个温声细气的男子。
慧娘见他二人夫妻和睦,笑道:“好了,现在说说褒若吧,这样逼她好吗?”
凌王笑道“姐姐,不是我坏心,只是褒若的心意我们至今不明,恐怕她也不明,但是我们给她介绍那么多男人,她却看也不看,我想她对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应该是有心的,我不过推了一把,让事情快点发生而已。”
慧娘道:“我知道。只是……褒若如果真和他们中的一个成了,那我们……”
厅中一时静了下来,一个太监进来添菜时,见到三位主子一脸凝重又若有所失,厅里气氛有些沉重,忙轻手轻脚地安置好退下。
褒若有些无精打采地从里面出来,刚过走廊,迎面便遇见肃旷,肃旷一身戎装,黑色的鞋子犹带着在操练场上带回的尘土,她朝肃旷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从他身边路过,肃旷见褒若这样子,一反身拉住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低下头仔细看她的脸道:“出什么事了?”
褒若翻了个白眼,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挡女人的路?
“没什么,我今天吃太撑了,谁吃撑了活蹦乱跳的?”褒若这话倒也不完全假话,这会她确实撑得很。
肃旷看了她半晌,放开了手:“去吧。”
回到自己院中,只见偏厢房的芜儿房中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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