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来的“女将”是翁明娟,钱长友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在他接触最多的三个女生当中,谭玉敏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张月茹颇有见识,说她以才女自居和臭美也不为过,有些事情在女诸葛面前的确不好蒙混过关;至于翁明娟么,这个小丫头天真浪漫,心思单纯,两人打闹时往往都是处于下风的一方,自然不必怕她。
翁明娟哼了一声,“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搭理他,走,咱们吃饭去吧。”
谭玉敏笑了一下,“那怎么行啊,今天晚上女生们的聚会,经费可是由钱大财主赞助的,他让我干活儿,我当然得听了。”
翁明娟哦了一声,然后动作麻利地上了炕,凑到谭玉敏身旁,“来,让我看看都是啥书,好不好玩。”
谭玉敏随手扔过去一本,“自己瞧吧,和植物课本差不多。”
钱长友在一旁看着小辣椒似模似样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实在有趣,谭玉敏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把挡在身上的旅行包撇到一边,钱长友坐起身来笑道:“你们两个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能一起给我干活儿。”
翁明娟侧过脸来,瞪了一眼钱长友,“真是钱扒皮。咦。这是什么?”
钱长友回头一瞧,原来有一个首饰盒没放好,在旅行包里露出来了半截。见小丫头跃跃欲试的好奇眼神,他心知要麻烦。
果然,翁明娟一骨碌身,探手就去拿。
啪的一声。钱长友发挥了童年游戏“打手背”训练出来地反应速度,瞅准时机,就给翁明娟的小手来了一下,痛得女孩儿哎呀地叫了一声。
翁明娟甩着胳膊。手背上明显红了一片,眼睛里似乎都闪动起了泪花,“你,你太过分了,人家不就是想看看那个破东西,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面对小丫头略微带着哭腔的责难,钱长友也深感自己出手太重了。这个力道。对付男同学还差不多。
他讪讪一笑,摸了一下鼻子说道:“那个,下次会注意的。”
谭玉敏坐起身来,拉过翁明娟的胳膊来,在小丫头的手背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还疼么?这个钱扒皮真是地,下手比地主老财还很。”
没想到小辣椒的劝慰。越发让翁明娟“义愤填膺”,只见她一声呐喊,捡起钱长友刚才撇到一边的旅行包。便朝着地主老财砸了过去,同时还张牙舞爪地扑向仇人。
为了平息小丫头的怒火和委屈,钱长友识趣地采取了全面守势。不过,他仍然没有忘了处理本次突发事件地源头所在,坚决地挡住了翁明娟再次窥探首饰盒的可能。
怒火中烧的女将,骑到钱长友后背上。朝着旅行包下的脑袋就是一阵老拳,顿时上演了一场“武松打虎”的好戏。
钱长友嘴里配合着发出惨叫声,同时从旅行包缝隙中,向谭玉敏连打颜色,示意小辣椒赶紧把这个暴力女拉走。
哭笑不得的谭玉敏,用力把翁明娟从钱长友身上拽了下来,“好了,娟子,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咱们吃饭去吧。”
小丫头走之前仍然是不依不饶,“钱长友,有能耐你把那东西成天地带在身上。哼,咱们走着瞧。”
见女孩儿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钱长友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身体,不由得苦笑不已。
看来,自己现在这个住处,个人空间地功用的确不错,但要想做为二人世界的场所,显然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也懒得再去收拾东西,钱长友任由炕上保持着战场现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来到东屋客厅吃饭。
陆明芝打量了一眼钱长友,噗哧一乐,其他几个人也都似笑非笑,小丫头翁明娟还得意地朝着他挥舞了一下示威的拳头。
在目前这个明显阴盛阳衰的环境下,钱长友可不敢放肆,打了一声招呼,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张丰和旁边。
张月茹转身拿过来一面镜子,递给了钱长友,同时还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莫名其妙的钱长友瞥了一眼镜子,“干啥?让我看什么?”
谭玉敏浅笑着指了指眼角,钱长友依言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自己眼角地那个部位,竟然青了一块。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的脸上毫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痕迹不是和谭玉敏耳鬓厮磨的时候造成地,应该是中了翁明娟的暗算。
可自己那时候脸朝着下,怎么可能被小丫头打着呢,莫非撞在炕上了?
郁闷的钱长友放下镜子,不得不自我解嘲地说道,“呵呵,大意失荆州了。”
张月茹哼了一声,“让你长点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娟子。”
钱长友苦笑着摊了一下手,“我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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