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像吓了一跳,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是强子啊,我这是忙点儿活才回来晚了。”
看着牛车慢悠悠地过去,李志强笑道,“张叔,你们家的这头老黄牛真的不行了,瘦得皮包骨,连车都拉不动了,你还让它干活哇?”
“唉,这牛牙口不行了,自然干不动活了,真得想想法子了,”
李志强跳回到路上,“他家这牛可真活的不容易,是我们村里最瘦的牛,估计连贼都不会偷。”
“你管人家的牛干啥,咱俩走了半天,到底是要去那?”
“别急啊,就去前面路口的那家。”
钱长友懒得继续再追问李志强,只是催促他快头前带路。等两个人进了那家屋子,钱长友才看明白,李志强张罗来的地方,原来只是一大伙人凑在一起看录像而已。好多人抽着烟,搞得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的。
林场也有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没啥好呆的。
钱长友心里立刻打起了退堂鼓,见屋里挺挤的,就用这个借口把李志强拉了出来。
李志强还有点儿不乐意出来,“老大,对付坐一会儿吧,正好那个武打片我还没看过呢。”
“屋里那么挤,呆着怪难受的,我看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那你说说,现在去那好?”
钱长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如去你大哥李志国的那个卖店吧。”
“那也行,估计那里有打扑克的,我们正好去看看热闹。”
果然,他们还没进卖店呢,离着老远就听到了传出来的打扑克的吵闹声。
进了卖店一看,人群分了两伙,打扑克正打得热火朝天。
李志国看到李志强来了,招呼道,“强子,你来得正好。刚才你同学来买啤酒的时候,交了啤酒瓶子的押金,后来你来的时候,拿了两个瓶子过来,他也没把押金抽走。现在你们来了,正好把押金给你们。”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自己急着走,就忘了押金这个茬儿。
这个李志国人还挺实在的,他要是不提醒的话,没准儿钱长友就忘了这个事。
那边打扑克的,有一伙人已经分出了胜负,输的人正要给赢的人买雪糕。
乡下的卖店提供给大家休闲的场所,正好也可以借此促进销售,很纯洁的一种互惠关系。
赢的人里面居然有一个是潘振东,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闲,在卖店里下棋不说,还呆到现在打扑克。
潘振东接过来打扑克赢的雪糕,一眼看到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他大声招呼道,“来,强子,听说你扑克玩得有一套,和你同学凑成一伙,和哥玩玩扑克吧?”
“行啊,咱们还是赢雪糕的吧,玩大了我可玩不起。”
“放心吧,哥不会欺负你一个学生,咱们就赢雪糕。”
李志强拉着钱长友顶着别人的位置坐下,“钱老大,今天让我们兄弟联手大杀四方,赢得他们心服口服。”
钱长友坐在那里还真有些犹豫,“你们是什么样的玩法,有可能我还不会呢。”
“扛旗升级呗,你不要说连这你也不会,那样的话,我可不叫你老大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有些日子没玩扑克了,你先带带我,让我熟悉一下,可别指望着头两把就赢啊。”
李志强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千王之王罗四海在此坐镇,只要你知道牌大小,我们就可以等着吃雪糕了。”
潘振东一手拿着雪糕,一手熟练地捋着扑克,讥笑道,“强子,是不是录像看多了,变的魔障了,要想赢雪糕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练出来的,我看你还是嫩了点儿,让哥教教你打扑克的诀窍吧。”
李志强很不服气地顶回来一句,“东子哥,可别那么说,想要教我你还差了点儿,你象棋下的那么牛逼,还不是被我老大破了你的局。”
周围打扑克的和看热闹的最喜欢这些揭别人短处的消息了,一听说潘振东引以为傲的象棋输了,立刻有人起哄道,“我说东子怎么今天开始打扑克了,原来下棋下输了。”
潘振东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在不太亮的灯光下,也分辨不清楚他那张红脸膛是否变了颜色,他扔掉吃了一半的雪糕,**地说道,“操,该玩玩去,别在一边凑热闹那么多废话了。强子,赶紧抓牌,让我看看你怎么个厉害法。”
在潘振东的催促下,四个人开始抓牌。
潘振东的对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手指黄黄的,钱长友坐在他身边可以闻到一股强烈的烟味,直冲鼻子。
其实,扑克的玩法各个地方都不一样,差别很大。
记得前世坐火车去大学的时候,坐在一起的人们总在无聊之余凑到一起打扑克。火车还在省内这个路段呢,大家嘴里说的玩法就不一样了,到后来大家干脆玩有一定共通性的“五十凯”。至于在大学里,同学之间玩得更多的是拖拉机,斗地主,偶尔还会有广东广西的同学介绍和引入什么“十三张”与“跑得快”之类的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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