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儿,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把我给火……火化了,然后带著我的……骨灰,不管你走到哪……永远不要离……离弃我……”
“子乱——”两行清泪流下她的粉腮,这样的男子她能不爱吗?
“答应我。”他用力地挤出声音。
“我……”她犹豫著。
应晓生在她头顶上叹息。“杨姑娘,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柳姑娘,柳未央。”
“你……你知道?”她惊愕不已。
“身为医谷唯一的传人,鬼见愁这种毒不难解吧?”他赌对了一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杨愚儿,柳未央是谁?医谷在什么地方?我全然不知。”她惶然的撇清,不愿旧事重演。
“别逼她……百谱,她是我的……愚儿……”爱她就是宠溺她到底。
“子乱,你不希望我是柳未央吗?她可以救你的命。”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他还能纵容她的任性?
他温柔地望著她。“你不救我一定有……你的苦衷,我要你……快乐……”
“傻瓜。”她泪如雨下,湿了两人交握的手。
“不许哭,我爱看你的笑……我好爱你……好爱你……爱你……”爱到不想死,要与她天长地久。
“子乱——”
柳未央吸了一口气,抹掉眼中的泪。
“我曾经立过誓,绝不医治我亲人以外的人,否则必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地任由野狗拖食,魂魄飘流五界中不得所终……”
“愚儿——”
她捂著他的嘴。“可是我爱你,我愿意破誓,即使他日你负了我。”
秦乱雨虚弱的拉开她的手。“我……我不要你救,除非……你答应……嫁我为妻……”丈夫是亲人之一吧!他要用大红花轿迎她入门,绝不委屈她为妾。
“子乱,你趁火打劫。”她笑中含泪地取出先人留下的一袋银针。
“只劫你的……心。”
第九章
“我的翎儿呀!怎么伤得那么重,是哪个混蛋敢伤我郑国丈的女儿?”
郑国丈老泪纵横,哭得好不伤心地望著床上已然失去血色的么女,痛心疾首地要找出罪魁祸首为女儿报仇。
宫里的太医来来去去不下十数位,每个人的说法都一样,说她筋脉震移了位,五脏六腑也积了血,要好也很难完全康复。
更糟得是积血好化,脉络难移,一不小心四肢俱废再也离不开床,一辈子当个废人任人喂食,直至死亡。
他辛辛苦苦养大个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揣在怀里怕热著,捧在手心怕冷著,呵宠著指望她像仪娘般争气,能嫁个好夫婿好让他在朝中坐大势力。
谁知十八年的养育全白费了,堪不破情关的女儿毁了他的精心布置,一夕成空。
幸好,他还有个善于计谋的女儿,在后宫为他帮衬著。
“喜儿你说,翎儿何人所伤?”他要将那人千刀万刚,剁成肉泥。
喜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唇齿打颤地说:“启禀老爷,是……临淄王爷。”
“什么,他敢伤我娇儿?”王爷了不起吗?他的女婿可是皇上。
“是……是公主先伤王爷,王爷才打伤公主。”她都快吓坏了。
公主平时虽然刁蛮残忍,可是她非常怕痛、怕见血,居然赌气地划伤手臂又杀人,真是教人意外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敢自作主张滞留王府,和其他人商量后,便决定尽快把公主送回临安,沿路虽有大夫随侍,但她仍担心公主会撑不住,因为她实在伤得太重。
幸好一路上都未有突发状况,得以顺利地把主子送回来,免去杖鞭至死的刑罚。
“王爷皮厚肉粗能受什么伤?他这一掌可会要了我娇儿的命。”他一味的偏宠,认定是临淄王爷的错。
“呃,公主在剑上抹毒,王爷可能已经……已经没救了……”她小声的说,眼睛更是直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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