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时间,她早来了一刻钟,上次父亲说年前兄长会来京都,算下来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了,若是事情成了,那她就成就了一桩好事。
只听一阵敲门声,春罗反应快,忙跑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大美人。
“庄姑娘,我们家姑娘早就等您多时了?”
庄晓仪进门时,沈云簌也起了身,互相行礼。
方才想了许多话,可见了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天,我情绪不稳,有些失礼了,沈姑娘勿怪。”庄晓仪先开了口。
“没有,倒是我,忽然给你说这些话,让你一时接受不了,对吧?”
庄晓仪点了点头,问了最关心的事:“你兄长至今都……未和别的姑娘议过亲吗?”
“未有议亲,今年三月,母亲守孝方结束,四月份兄长收到吏部的调令,让他去了江州任职,爹爹说,今年应该就回京都过年。”
若他真只是因母亲病逝守孝,她又怎的不会等呢。
想到此处,庄晓仪依旧对沈时尧有怨气,即便父母不同意,她也会抗争到底,只一句戏言,让她彻底对他寒了心。
“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确爱慕过你兄长,可他明明说过,那些话都是戏言,我怎能再当真。”
“兄长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不善表达罢了,在为母亲守孝的日子里,兄长不止是失去母亲的痛心,还有一种让人参不透的阴郁,我感觉是因为挂念姑娘。”
沈云簌看了一眼春罗,春罗把那一叠厚厚信封拿出来。
“这是他写给你却没有敢寄出来的信,兄长平时挺勇敢的人,也不知为何在这一件事上这么畏手畏脚,我本无意打扰,只是来京都后,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事,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你看过后,就烧了吧。”
沈云簌起身告辞,不打扰庄晓仪看信。
出了茶坊,方觉得这里是个十分幽静的地方,这家茶楼的茶很是不错,或许是位置太偏僻的缘故,来这里品茶的人不多。
今日风不大,阳光正暖,沈云簌心情也不错,正想在街上走走。
妙圆忙从马车上拿出帷帽,给沈云簌戴上:“姑娘,咱们把帷帽戴上,莫要让一些登徒子瞧见。”
沈云簌笑她多虑,却也听话的让妙圆戴好。
冬日的河边没什么景致,河里的水倒是十分清澈,走了一段路,沈云簌顿住了脚步。
一颗大树下,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那女子瞧着十分熟悉,好像是魏瑶,沈云簌揉了揉眼睛,她不由的走近了一些,直到能瞧了个仔细,魏瑶像是在哭,这会还把脸埋在那男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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