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移开眼睛。总觉得眼瞳被宗亲的视线给拘禁了。织甚至忘了眨眼,只能束手无策地回视宗亲的长眸。
宗亲微微绽开单边嘴角。
表情和动作看似平静,织却敏锐感觉出男人内心正沸腾着。他全身不寒而栗,被宗亲食指挑起的小颚细颤着。
「他跟香西先生一起来的。」
织压抑情绪淡淡回答,宗亲浅笑着『哦?』了一声。
「你在这里为他奉过茶?」
「是的。」
「然后呢?」
宗亲用膝盖移行一步继续追问,左臂环过织的肩膀将他揽进怀中。
「什么然后?」
「我是问你见了东原有什么感想?」
宗亲的声音难得混入焦躁。
右手五指插入织的发间向下梳去,解开了背后的发束。长发在背后披散开来。
「……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织沉吟了半晌才回答。
「虽然没什么机会交谈,但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出,他是个恃才傲物又敢作敢为的男人。」
他没说出『难怪你的心都放在他身上』这句话。
宗亲边听边梳理着他的发丝,仿佛在享受那份柔滑的触感。这样的抚摸虽然舒服,但凌驾于上的紧张感却让织浑身僵硬。一想到男人温和的爱抚随时会骤变为冷酷,他便无法安逸地陶醉其中。宗亲表里不一的凶暴和残戾,他已经彻底领教过了。
「东原也打算要学茶道吗?」
「不知道,看起来好像没这个打算。」
话才说完,就措手不及被扑倒在榻榻米上,织『啊!』地发出一声惊呼。
宗亲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请不要这样……!」
「为什么?你讨厌这里?」
「拜托你,宗亲先生……」
「宗主应该叮咛过你,不可以违抗我的意思吧?」
被压在身下的织兀自挣扎抗拒,宗亲挂着讥嘲的轻笑悠悠地说。
宗亲很清楚织终究只能惟命是从,因此刻意搬出他最厌恶的事情予以羞辱。
织缩回抵在宗亲肩膀试图推开的手,不甘地瞪视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宗亲也夸耀胜利般眯细双眼回视他。
「对你来说,在哪里做还有分别吗?」
犹如旧贵族般格调高雅的容貌,却有着强劲过人的腕力。织很明白不痛不痒的抵抗只是徒劳无功。正如宗亲所言,祖父告诫他不可以违逆组长和宗亲,这也是他不得不放弃抵抗,服从宗亲的理由之一。
——没办法。
织死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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