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啊!”
“啊!嚏!”
越王李铭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熊皮大氅,对着一边儿正陪笑着递上来一对儿汤婆子的大伴太监刘昱道:“滚一边子去!”刘昱苦笑着递上了汤婆子,随后老老实实的站到了一边。
李铭看着正在一边闭着眼陶醉其中轻声哼唱的贾璟无语道:“二哥,这般冷的天儿,你不好生猫冬窝着去,非把我拉出来听劳什子的戏做甚?”说着看着周围正面色诡异的看着他们的一种票友,上前轻声道:“再说,果真要听,或是叫这些戏子到府上来唱,或是清了场,不拘是哪般,总好过和这些人挤在这里不是?”
贾璟睁开眼睛看着李铭道:“什么毛病?真当自己是什么贵人呐!”李铭撇了撇嘴抓了一把瓜子没有说话,贾璟呷了口茶水道:“别跟我说你没听说昨儿的事儿,那帮混球都他娘的快把昨儿的事儿传的路人皆知了!你不知道?”
李铭嘿嘿笑了笑,调侃的看着贾璟道:“二哥,你说你啊,我早便劝你不要与那些人一般见识,你非是不听啊!这下可好了?太上皇连见都不愿意见你了罢!”贾璟瞥了他一眼悠悠然道:“我本就是做臣子的,太上皇愿不愿见那还不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事情?”李铭笑着喝了口茶:“原本呐,你是比我们这些亲孙子还有体面的,可昨儿之后你知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你?人家说你是个二愣子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啊!”
贾璟冷笑着用戏腔唱道:“蠢才!蠢才!不足论也!”李铭眨了眨眼睛道:“我说二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贾璟看了李铭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道:“没什么可想的,我现在啊,那是天赐逍遥一散人!能过好一天是一天!听戏,听戏!”说罢便自顾自的闭上眼睛跟着台上的文老生轻轻哼唱着: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李铭见贾璟不搭理他了也觉得无趣,便只好自顾自的喝茶,也听着贾璟在那哼唱的声音,贾璟越唱声音越大,李铭看看台上文老生愣了一下,台上的文老生也懵逼了,您这不是砸活儿吗!无奈便脸红脖子粗的唱的更加卖力,四周的票友也都转过身来看“贵人”抢戏。
“连得我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
“诸葛亮在城楼把驾等,等候你司马到此,咱们谈、谈、谈谈心……”
“你休要胡思乱想心不定,你就来!来!来!请上城楼,司马你听我抚琴!”
贾璟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霜迸现,锐利似剑!
……
“吼!”
“保护殿下!”
那吊睛白额虎似乎并没有饿得头昏眼花,一双昏黄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口中利齿足有成人拇指粗细,人立而起更是接近八尺之高,一瞬间所有的亲卫便紧张了起来,那老虎咆哮一声,所有人的马匹焦躁不安便要不受控制脱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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