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长衡站起身,长腿迈出去,走出了审讯室。
警察差点瘫在桌上,这尊大佛终于走了,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审讯君灼的警察一看就比方才那个沉稳冷静,跟君灼正在谈话:“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不良事件,原来是小情侣吵架啊。你们这些小情侣啊,真是不把生命当回事,有什么事在家里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到公路上飙车,事情没解决,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下次注意,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您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以后吵架在床上吵,吵不过就死劲干、啊不对,死劲亲他,绝对让我俩迅速和好如初,没有一点生命危险。”君灼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保证。
警察局突然安静下来,小警察们脸上藏不住事,脸色微红,看向这个说胡话的高级alpha。
“……”老警察的脸上一言难尽。
路过的长衡看都没看君灼一眼,像老警察问了好,道了谢,直接离开了这里。
君灼向老警察匆匆告别,然后跟上长衡。
“未婚夫!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都怪那个胡延海!他不让我跟你结婚,他怕咱俩信息素交融,我标记你,会污染了他SSS级腺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SSS级腺体的容器,没有办法反抗胡延海。”
对胡延海说的那些话,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反抗了。
四周都是来上班的人,看见他们拉拉扯扯,不免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长衡觉得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暂时没搭理君灼,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未婚夫,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君灼快步走到长衡身边,手背有意无意擦着长衡的手背,想牵,却怕某人在生气,而不敢牵。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了长衡,“我们只是炮|友,这婚不是非结不可。”
他终于明白胡延海为什么让他去荒野市却又不讨论他的研究课题了,也知道胡延海为什么非要常年不在手术室的他辅助实验——胡延海在给他警告,让他离开君灼。
世上再没有比亲手“解剖”爱人这件事情更痛苦的了。
胡延海这个疯子,果然知道往哪里捅最痛。
君灼的视野盲区中,长衡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狭长的眼睛里尽是凉薄的情感,仿佛在看君灼,又仿佛根本没把君灼放在眼里。
那是君灼曾经最讨厌的眼神,因为自恃清高,感觉长衡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却是君灼最害怕的眼神,因为长衡没把他放在眼里,行了万里路,还是到不了长衡的内心。
炮|友?
炮|友?
这两个字像催命咒一样争先恐后钻入君灼的脑海,盘旋在脑海上方。
我们只是炮|友。
炮|友而已。
君灼眼里碎冰似的有了裂痕,情绪波涛汹涌的碎裂,他做了那么多,弥补了那么多年,甚至费尽心思向长衡求婚,结果到了长衡眼里就只是炮|友关系,他还以为这么多年,长衡原谅他了,或者被他细致入微的照顾打动了,没想到一切都是他自我脑补的,他和长衡的关系还在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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