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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儿臣正要下去见您呢。”长衡皮笑肉不笑,本想起身,结果被长故先一步按住。
“你这老头儿蛮不讲理,我要下去接你你不让,反过来还说我不尊敬您。”
长故按着长衡的肩膀,坐到长衡身边,依旧笑眯眯的:“衡儿,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还瞒了我什么?”
若不是皇帝召见他,试探他的口风,他根本不知道长衡竟这样厉害,竟然赢了联盟部落八旗箭术第一的哈尔达!前几年哈尔达朝觐的时候,曾想他打听过有没有这样的皇子,全部的皇子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还有这样厉害的皇子。
他便婉言说或许是哈尔达记错了,宫中没有这样的人。
谁知道这样的人竟是他的儿子!
这简直令他大为震惊。
怎么都不相信这件事,还是决定亲自问问长衡。
“走吧,”长衡掀开窗帘,对外面的人说。
随从问:“请问先去哪?”
长衡说:“先回丞相府。”
“得令。起轿!”
长故来时也是做轿子来的,所以此刻是两顶轿子一同回府。
车队浩浩荡荡前行。
长衡往旁边挪了挪,笑笑说:“一点。四书六经略懂一点,琴棋书画略懂一点,兵器兵法略懂一点,骑马射箭略懂一点,女红略懂一点……嘶……”
“小老头儿你下手轻点,我真就略懂那一点。”
长故拧着长衡的耳朵不撒手,脸上仍旧挂着慈祥的笑:“胡话连篇也略懂一点?”
“是——不是。”长衡说,“您不是说宫中人都喜欢搞党派之争,各个都心怀鬼胎吗?你以为他们全心全意对你,实则只是因为你对他们有利。当你无权无力时,那些人根本不会看你一眼,无论你从前多有权利,对他们多好,他们都不会记得。勾心斗角的官场我又不喜欢,我也斗不过那群老奸巨猾的。而且,您也说了,当不当官是我自己选择,我只要平安快乐的活着就好了。”
想起长衡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事情,手指和脚趾加起来都数不过来的刺杀,还有下毒谋害。
因为长家权利太大,丞相之位几乎世代承袭,分了别人的羹,再加上现在还出了一个军功赫赫的武将,本来想除掉他们的人看他们就更加不爽了,更加费尽心思要除掉他们。长劭遇刺,由于他常年在边关,不常回京,被刺的次数少罢了。
长衡就不一样了,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皇上更是把他当做重点培养的对象,天天召进宫学习。
这就让长故在朝中树立的敌对更把长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恨不得从出生就把长衡掐死。
幸好长衡命大,活到现在。
虽然装傻充愣不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正确的选择,近年来行刺长衡的人确实少了。
甚至都不把长衡当回事了。
一个人精通六艺四书,博古通今,本是一代天骄,怎甘愿成为旁人口中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呢。
长故原本还笑眯眯的神色,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松了手:“臭小子,那你也起码给你爹商量商量,让你爹知道他儿子不是等闲之辈。”
这些年来,他听了太多关于长衡的不好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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