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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不喜欢与不熟的人有过多交谈,是爱哭的君灼天天跟在长衡身后,不管做什么都形影不离,才硬生生挤进长衡的世界中。
从不熟到略熟再到形影不离到最后的以心相许,君灼用了十二年。
他们贯穿了彼此的整个青葱少年时期。
十二年的相处,长衡很快画完了,开始拿着看,一张张细数回忆,回忆就那么多,可能会变少,但不会变多,很快就回忆完了。长衡将画放在桌上,撑着腮,无聊的玩弄毛笔,心里盘算着等中午丫鬟来送膳的时候他要再次探探丫鬟的口风。
他就不信了!还能有他搞不定的人。
漆黑的眼珠转了几圈,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午时丫鬟准时过来送膳。
敲了几次门,没人应,便问守在门前的侍卫:“里面那人可曾出来过?”
“卑职一直守在外面,长乐侯不曾出来过。”
丫鬟沉思片刻,皇上叮嘱过,里面的人看似笨实则很狡猾,面对他时要多留几分心思才行。
“你,进去看看人还在不在里面。”
侍卫推开门,带着细小颗粒的光线争先恐后落入房间中,落在屏息凝神抄写律令的青年身上,肤白若雪,眉宇英气,气质若兰,漂亮得像一幅精美的画。
侍卫愣了一瞬间。
丫鬟疑惑:“怎么了?”
里面并无异常,侍卫轻轻带上门:“回禀姑娘,长乐侯正在抄写律令。”
丫鬟提着食盒,松了一口气,没偷偷溜走就行,不然可不好像皇上复命。
丫鬟扬了扬下巴。侍卫会意又为丫鬟推开门,让丫鬟进去送饭。
“长乐侯,该用膳了。”
长衡没反应,还在继续抄写。
“长乐侯,该用膳了。”
长衡还是没反应。
丫鬟准备喊第三遍的时候,长衡终于放下笔,伸了伸腰,余光瞥见丫鬟的身影,故作惊讶道:“呀,小丫头来了也不吱声,是怕打扰我抄写律令吗?我经常抄,早就习惯了,不怕被打扰,来了喊我就行。站在那里等我抄完多累啊,宫中人多虚情假意,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丫鬟不知道长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知道每次长衡露出这个笑容,就没好事发生,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拆台:“我喊了,你没听见。”
“哦,这样啊,原是我抄的太认真了没注意到小丫头的存在。”长衡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怪我怪我,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菜,饭。”丫鬟说。
长衡走到丫鬟身边,打开食盒,哇了一声:“今天伙食不错啊,竟然还有三个荤菜。坐下来一起吃?就当我为方才没注意到姑娘害得姑娘站了那么久,赔不是了。”
说罢,长衡温柔一笑,温良无害,迷倒城中万千少女,让人无法拒绝。
丫鬟毫不犹豫拒绝了:“不了,宫中事务繁忙,没时间坐下来同侯爷用膳,还请见谅。”
她将午膳一一摆到长衡面前,然后提起旁边的食盒,准备离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将长衡视作空气。
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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