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了长衡的身影,君灼看着小路发呆,莫名其妙想起前几个家教老师,走之前和长衡的表情是一样的,又凶又冷。然后他接到老爹的电话,说家教老师被他气走了。可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啊,他爹就以为是他故意把他老师气走的,也不听他解释狠狠把他教训一顿,再继续找家教老师。
老爹说长衡是他最后一个家教老师。
如果最后一个家教老师也走了,他就不用过被迫学习的生活了吧。
那些家教老师的话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说过多少遍了,这道题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错!?我有没有教过你只要看见这个选项就选它!”
“你这样的,就算是孔夫子也教不了你。你去孔夫子庙前背背《论语》,没准孔夫子还能被你气活呢。”
“算了,就你这样的笨种,学了也是白学,学了也是浪费时间。”
“要不是你爹给的钱多,你以为我会教你这样的孩子吗?真是气死人了,要基础没基础,要脑子没脑子。”
“你得亏有个有钱的老子,不然这一辈就等着混吃等死吧。”
……
他也没有很笨吧,他可是被年级第一夸了,还不止一次。
君灼迟钝的想。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君灼的思绪被迫从痛苦中抽离。
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
“你的脸咋啦,谁欺负我的宝贝儿子了?快让妈妈看看要不要紧,疼不疼啊,灼灼。”
“您儿子可是新城的小霸王谁敢欺负……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儿了。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只能待在家里,我快憋死了。”君灼偶然看到床上摆放整齐的游戏机,长衡什么时候留下的?还摆放的那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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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刚走到小超市门口,就听见楼上传来妹妹的哭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超市的卷帘门是紧闭的,长胜应该出去了。长胜从来不是能闲住的人,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打麻将。周一到周五长衡要上学,没办法看店,长胜才勉强坐住,但是一到了周六周天,基本上就见不到长胜这个人,除非他把钱输光,不然是不会回家的。
这个时候他妈妈在外面干活,没在家,所以家里只有妹妹一个人。
妹妹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害怕吧。
有几个熟客看见长衡,都是一个小区的,又经常凑在小超市门口打麻将,很熟稔了,就自觉凑上去问长衡为什么今天小超市没开门,还打趣长衡是不是被大老板看上就看不上小超市收入的三瓜俩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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