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宋俏欲哭无泪,在心里默念《心跳》的台词,努力转移注意力。
把擦药的环节从腰部改成了脸,宋俏并没有减轻多少心理负担,她诚惶诚恐把脸凑向席让,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眼不见为净。
席让轻扫了一眼,淡淡道:“手。”
按剧本要求,两人需要手牵着手,在走廊的吵闹声中,小心翼翼试探着对方的心意。
宋俏红着脸,连眼眶都染上几分红晕,她羞怯地把手放在席让的掌心中,对方似有不满,手一张,指尖滑进她的指缝,跟她紧紧相扣。
何导的声音非常不适时地传来:“ok,开始!”
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脸颊上,降低了她滚烫的温度,只是掌心依旧温暖,让宋俏无法冷静。
之前不是没有拍过牵手的戏,可这一次宋俏太紧张了,紧张到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背好的台词唰地闪过脑海,不留半个字。
席让察觉到她在紧张,手偷偷地捏了一把,逼她睁开眼,低声安慰:“别怕。”
他的声音并不低,能被摄影机收录进去,可剧本并没有这句台词,这让宋俏有些迷惘。
席让的话,是对宋俏所说,还是对向十一所说。
宋俏鬼使神差点点头,被他带入戏中。
今天宋俏没有在状态,何导对这场戏要求又很高,两人在病床上待了一整天,ng了无数次,这才勉勉强强结束今日拍摄。
等到收拾完东西,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剧组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一些家里远的人员不方便回去,就在这里住下,宋俏和席让两个都是本市人,他们不愿意住酒店,于是各自开车回了家。
宋俏到家的时候,阿姨已经下班了,宋志海在客厅批文件,等着宋俏回家,这才收拾了东西上楼去休息。
她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洗去一身疲倦,整个骨头都散了,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
抬手挡住天花板的灯,她的左手纤细修长,瘦瘦小小,有些难看,这只手曾被不少人牵过,也有眼泪落在上面,那些滚烫的、冰冷的感觉已经随着时光的侵蚀,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可拍戏时的炽热,一直徘徊在指尖。
宋俏闭上眼,抬起的手落下,指尖触及唇瓣,压抑沉闷,却又不受控制。
异样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宋俏一想到席让,心跳声不由自主变大,心情如水上漂浮的小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沉沉浮浮。
宋俏扯着枕头把自己牢牢捂住,努力不去想席让。
她已经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了,再调整不过来,明天还得被何导训斥。
席梦思床很大,宋俏翻来覆去没能让自己安稳下来,隐约中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她翻起身,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并不是手机上的,难道幻听了?
深夜的房间很安静,闹钟声越来越大,让宋俏断定自己并不是幻听,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还没有超过三点。
传说中,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鬼怪是最活跃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