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啊,哈哈!”
虚假的和睦!罗烈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拼酒喝法,这些年来都形成了
惯例,所以大多数人尽管觉得这是他书读多的原因,酸知识分子的迂腐,但在他的坚持下也
没人敢讽刺或看不起他喝酒的方式,所以尽管别人大腕喝酒,罗烈却可以另类地悠然自得地
品着他自己的酒。这就是权利和威严的特权,很多人只看到了可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张狂
,却很少有人去想要形成这样飞扬跋扈的张狂,他背后需要付出的艰辛努力。
“罗烈,
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赛尔看着罗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才有些失落地离开落地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表现出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的样子,但却控
制不住自己不流露出类似幼稚的表情。人都是矛盾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理智上她知道罗烈去是因为事情很重要,不去不行。感情上她却自私地想罗烈就这样陪着她
,拥抱着她,别把她丢在这空旷的房子中害怕着。
对,害怕!范赛尔清楚自己的不适统
统都来源于这两个字。对陌生语言的害怕,对陌生人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害怕这些
所有的未知。她滑坐进浴缸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也不是没有到过陌生地方的人,怎么有这样糟糕的表现,就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女孩,惶
惶然地不知所措着。泡在温热的水中,熟悉的意大利白瓷浴缸似乎慢慢缓解了些她的害怕,
罗烈风格的装修随处都可见,墙上挂的毛巾是罗烈常用的那家牌子,甚至随手拿到的洗发水
也是罗烈品牌的香味。赛尔微笑了,越来越放松,她知道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等着的谭天凡
不到十秒就会冲进来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只是除了地点语言的不同,人是她认识的,
环境也可以慢慢熟悉,她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生命危险吗?她不信谭天凡还会将她丢失一
次,一次已经够他内疚了,赛尔相信他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容许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赛尔的直觉就是可以如罗烈一样无条件相信地相信谭天
凡。
她洗了澡出来,谭天凡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仆讲话,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小小的争
执。赛尔好奇地问:“天凡,什么事?”
谭天凡回头说:“夫人听说你来了,派人过来
邀请你过去吃晚饭,我在帮你拒绝。”
赛尔呆了呆,夫人,那是罗烈的后母吧!罗烈不
在,她邀请她去吃晚饭,她该去吗?
那女仆似乎很为难,拉着谭天凡的手臂恳求着。赛
尔有些不忍,猜到她一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就对谭天凡说:“答应她吧,我们过去。”
天凡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不怕吗?”
赛尔有些惭愧,她的害怕就那么明显吗?连天凡
都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我尽量克服吧!再说我不相信夫人那么厉害,难道她敢吃了
我不成?”迟早都要见,她不想自己给罗烈的家人形成她太羸弱,离开了罗烈她连去吃饭都
不敢的印象。
谭天凡笑道:“她是不敢吃你,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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