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拉着她的手,把那银票塞住。
“你拿着,便是将来被人为难,只说是我花钱请你。”
章景繁一下明白徐西宁的意思,心里有些发酸。
徐西宁从来没有被谁善待过吗?
不过一次帮助,她便诚惶诚恐,唯恐给别人带来麻烦。
“拿着吧。”
章景繁开口,那宫女不再推辞,收了银票,朝徐西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头回宫了。
她一走,章景繁没多问别的,只笑,“我你就不必给钱了吧,这要是算账给钱,那上次的事不知要给多少了。”
上次便是章景繁给徐西宁通风报信巷子里的事那次。
他打趣一句。
徐西宁笑:“多谢章世子,改日我去找敏敏玩。”
“快上车吧,把衣服换了,喝点热水。”
章景繁拿捏着分寸,看徐西宁上车,他便离开。
马车直奔普元寺。
徐西宁在车里窸窸窣窣换了干爽的衣裳,又用脱下来的旧衣裳擦了擦头上的水。
脱掉湿透的鞋袜,露出被雨水泡的发胀的脚。
那伤口早就溃烂一片。
徐西宁叹了口气,摸出药瓶儿,上一世在战场上受伤多,治疗的伤更多,倒是眼皮没眨轻车熟路的上药,包扎。
等到马车到了普元寺,甩甩鞋上的水,重新穿了。
忍着疼,下车。
“施主?”一下车,迎面便遇上俊和尚澄明,澄明满目惊讶看着徐西宁,“施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大雨已经停了。
半山腰上的空气湿漉漉的透着清新。
徐西宁在苍翠间越发显得脸色阚白,她对着澄明,倒是一副放荡不羁,“哎呦我脚疼,小哥哥你快扶我一把。”
吓得澄明眼皮子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双手合一,红着脸默念一句阿弥陀否。
徐西宁一瘸一拐往寺院里走,“你可真是狠心肠,都说了我脚疼,怎么都不扶一把呀,出家人的慈悲心肠呢?”
澄明一脸愧疚为难,“男女授受不亲。”
徐西宁嗤笑,“出家人六根清净,你怎么还授受不亲了?该不会是个假和尚吧?”
澄明一半羞愤一半恼怒,瞪着徐西宁,“施主佛前不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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