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有点像个家了。
可是她的这份温柔,很快就要交给另一个男人。
他突然不想放她走。
“初韵……”
他握住她的手:
“你之前说的话,还记得吗?”
沈初韵愣了几秒。
今天的顾北笙有点反常,莫名其妙带她去那个野沙滩,又莫名其妙带她到公寓,还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单纯的小脑袋一时无法消化这些怪事。
“顾先生,你指哪句话?”
“做我的……”
话刚出口,下半句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沈初韵点开了接听键。
那头声音响亮地像开了扩音器:
“沈小姐,你妈妈醒过来了。”
“真的?我马上回去。”
喜悦的火苗在她眼里跳跃着,沈初韵看向一旁的顾北笙,低声开口:
“顾先生,我不陪你吃饭了,先回医院了。”
“我送你吧。”
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不知被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沈初韵离开海城的日子也进入了倒计时。
将她送到医院,顾北笙在车内优雅地与她招手作别。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浅浅地吸着,说不出为什么,心口感觉闷闷的,像堵了一团棉花那样难受。
静谧的病房里。
沈初韵坐在妈妈床头,拿水沾湿了棉签,一圈一圈细心地为妈妈抹着干裂的嘴唇。
沈母形容枯槁,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声,似有千言万语。
沈初韵心疼不已,安慰着她: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好好养着,什么都不用担心。”
沈母灼热的目光久久盯着女儿的脸。
护士进来查房,看到沈初韵就说:
“沈小姐,刚才有个人过来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是关于你妈妈的,让你去顶楼的影院找他。”
“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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