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徐诀把那条内裤揉成团攥进手心,匆忙中只来得及捡起背包假装翻东西,手探进去又伸出来,“对了,你的充电宝。”
“谢谢,搁电脑边就行。”陈谴走路很轻,到他面前放下一杯白开水就开始倒腾那些外卖,“我外卖点多了吃不完,刚好你来了帮我分担一些,吃完再回学校吧?”
徐诀还在心虚:“不用了,我打算到附近那个拉面馆吃。”
“这个点去你排不上座,位置都让隔壁写字楼的上班族给占了。”陈谴往他面前推一只空碗。
徐诀压着自己的背包进退两难,余光再次掠过卧室门口:“就我们俩?”
“没别的人了,所以你多吃点。”陈谴给他掰了双筷子,垂眼看着面前的青蟹腿皱了眉,“你喜欢吃螃蟹吗?”
徐诀把包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我不挑食。”
“那这个交给你解决,”陈谴立马将整盒青蟹挪到徐诀面前,“我海鲜过敏,吃不了。”
徐诀随口问:“过敏为什么还要点?”
陈谴顿了顿:“点错了。”
徐诀没再问了,放下筷子正要掰蟹腿,想起自己刚刚碰过什么:“我先洗个手。”
“到厨房洗吧,顺便把电饼铛关了,老婆饼不用热太久。”
起身时徐诀碰翻了茶几边上外卖盒的盖子,他俯身去捡,手背不小心蹭到了陈谴的睡袍衣摆。
衣摆底下是一双又白又细的脚腕,左腕骨后藏着颗很浅的小痣,不知是被抓挠过还是被蚊虫叮咬过,那颗小痣泛着点红。
陈谴身上有股奇异的淡香直钻徐诀的鼻腔,在厨房搓洗双手时徐诀反应过来自己攥过那条丁字裤的左手也是沾着同样的香味。
关了电饼铛出去,陈谴正把盐焗鸡肉撕成小块混着米饭吃,吃不了几口就搁下筷子,抓起叉子转而瞄准甜品。
“难怪要找帮手,你主食就吃这么点啊。”徐诀说。
陈谴吃甜食也慢,慕斯挖下一小块送到嘴边,再用舌尖卷走,末了还拿纸巾蹭一下嘴角。
“嘴疼,没胃口。”陈谴说。
徐诀早发现对方嘴唇下方比昨晚红肿得更厉害了,活像蹭脏的口红印:“我朋友说,体质好的人打完钉三天就能恢复,体质差的要养上个把月。”
“你朋友打哪儿?”
“耳朵。”
“打唇钉比打耳钉还难好,我要两个月吃不好饭了。”陈谴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扔下叉子结束这顿寡然无味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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