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岁拿起一枚糕团。
软软的,香香的,光是闻着便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送入了口中,那是极为绵软的触感,光是细细的品味,便是有一种幸福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好甜,我很喜欢。”
少辛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魔后大人喜欢,便是最好,那属下也能够去给魔尊大人复命了。”
姜穗岁点了点头,看着少辛离开。
姜穗岁将那些喜饼,一一分给了魔宫中的宫娥,顺便也给池赟也拿了一块。
吃着,那一丝甜甜的味道,却好像是传入了她的心尖似的。
有一缕奇怪的记忆,又是在她的脑海中缓缓的浮起。
“你喜欢吃红豆饼?”
“是啊,我最喜欢吃红豆饼了。”
“那本座以后天天都会送红豆饼过来,直到你吃腻了,本座便不再送了。”
这是谁的声音?
为何那个说喜欢吃红豆饼的声音,似乎是她发出来的?
可是,她是魔界之人。从未在魔界见到过这名为红豆饼的东西。
她真的会喜欢吗?
那个男人又是誰呢?姜穗岁想要去看清那个说话的男子,可是一想,脑袋便像是被人用钝器给狠狠重击了一番似的,疼的姜穗岁身上直冒冷汗。
手中还握着的那半个喜饼,也因为着这一份疼痛,像是握不住似的,跌落在了地上。
身体一下歪在了一旁。
正在一旁瞧着的魔宫宫娥,脸上皆是神色一变:“天那,这是怎么了?魔后大人,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我没有什么大碍。”
池赟见着这般的动静,小小的身子立刻冲了过来。
小手在姜穗岁的额头上一探,一手的冷汗,身上也有些发凉:“这怎么可能是还好的样子?是不是你又头疼了?你看你都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转过身,瞧着后面的魔界宫娥,开口道:“快些,你们去找魔宫的魔医过来替魔后诊断,另外一个人快些去前面的大殿,将魔尊给叫过来。”
两个宫娥原本有些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这一说,两个宫娥一瞬间也是找回了些主心骨,连连点头:“是,奴婢这就是去。”
两人连忙出了宫殿。
姜穗岁倚靠在一边,池赟从床上抱了一个大枕头来,垫在了姜穗岁的腰后:“你先靠着,可能会舒服些。”
姜穗岁眸光温存的瞧着池赟,声音中带了几分虚弱:“你这小家伙,年纪不大,也不过一百岁,但是还挺有担当的。”
池赟面色镇定:“我毕竟是池渊的儿子,我父君是天界第一的战神。我就算不能够像父君那样做出一番事业来,也总归是希望不要丢了父君的颜面的。”
姜穗岁靠着,瞧着池赟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缓缓道:“你不是说,你与你父君从未见过面吗?既然是这样,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恨过你的父君吗?瞧起来,你似乎也极为的尊重与你的父君呢。”
“是啊。”池赟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道:“因为幽水干爹和清风叔叔告诉过我。父君之所以没有陪伴在我身边,是因为我的父君一直在想办法去解救我的母亲。我知道父君是为了能够让我们一家团聚,我又怎么能够去恨他呢?”
“就像,我虽然从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对母亲的模样和记忆,都是来自于幽水干爹和清风叔叔的口述,难道就要去恨我的母亲吗?”
池赟眸中闪着光,似乎是带了几分向往一般的:“我的母亲也并不是抛弃了我,她只是被掳走了。她有她的迫不得已,我怎么能够再去怨怪与她?”
说着,池赟又像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挠了挠头:“我突然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肯定是不懂的了。”
说完,看向了姜穗岁,看着又是一愣:“咦,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
姜穗岁回过神来时,脸颊上冰冰凉凉的。手指抚过脸颊,才发现有两行眼泪沿着脸颊落下。
她哭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池赟的一番话,她竟然会忍不住落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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