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道无情的雷鸣,正好劈中这个牌匾。四四方方的木框赫然断裂,就像在预示着它将不再辉煌高傲地坐在正上方,冷冷看着路过之人露出羡慕的神色。
记得以前看起的时候是那么的金碧辉煌,就好象高悬于公堂中央的那四个字般庄严肃穆的代表物。如今在雨水的洗刷下竟犹如浸在水中,支离欲碎的一块烂木头,仿佛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消失一样。
轻轻推开宫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步道,接连着一个最近的庭院,满地的落叶零星洒在地上,似曾相识的树木石凳依旧摆在那边。
简直就像个衰败的家族庭院!
收起伞,随手放置在走廊边。
一望无际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可耳边却仿佛能听见人走过所产生的细碎脚步声,闭上眼睛似乎能够清楚的听到人在说话的声音。
转角而去,那曾经是在此处最熟悉的地方。记得每次来时,总会与她在里面谈心说事。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本以为会有什么惊喜发现。而事实却告诉她,这个偌大的房间早已是人去楼空,再见的情景却只剩自己一人,连推门而入的声音都能在里面形成低沉的幽幽回音。
虽然布置与以前不一样了,可房间的味道仍然没有变,空气中还依然带着股浓郁的檀木清香。
“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之娴自我嘲笑着,摇了摇头重重地叹着气。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那带着哀怨般的回音在和她打招呼。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早先的人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多么怀念也仍然不能改变什么,遗留下来的也只有睹物徒生伤感而已。
昨夜一场大雨让她彻夜难眠,中午一场雷雨又惊醒她。睡眼惺忪的脑海中却忽然想起这个地方,隐隐约约径独自来到这里,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也全然忘记了。
“也许是因为他要决定立太子的事情而担心的吧?”之娴自言自语着,意识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次也一定会是个好孩子的。
摸着腹部逐渐变大的幼儿,她不由露出宽心的笑容。
突然,她又想起建成与元吉的事情,忍不住又头痛起来。当初,建成与元吉的子嗣都被尽灭消失了,如今想来也实在可怜。
对了!还有那位齐王妃,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之娴转身离开东宫,向自己的住所立政殿走去。
一进门就发觉整个宫殿的气息似乎不对,弥漫着股浓郁的紧张气氛。
所有的宫女内侍一见到之娴就两眼放着光彩,急急忙忙全数奔来跪倒在地,伏着身子焦急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上哪去了。皇上刚才来过,找不到皇后,正发着脾气呢。”
之娴这才想起来,本来是约好今天与他一起去太安宫见过父亲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意忘记了。
“你们先起来,皇上人呢?”之娴让她们起来问说。
“好象是朝廷中有事,皇上先去处理了。”宫女说。
“恩,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
正当之娴静下心来的时候,宫女又走了过来,行礼说:“皇后娘娘,那个齐,哦不,是青纱公主到。”
宫女所说的人正是元吉的妃子杨珪媚,在玄武门时间后的她并没有受到株连,奇怪的是李世民不允许任何人称呼她为齐王妃,而改称为之前的公主称号。而李世民并不接近她,就只安排让她住在别的宫殿,这种做法也实在让人费解。
杨珪媚倒也落得清净,她与元吉多年无子,一个人就住在宫殿里,闲着无事的时候也时常在几个熟悉的妃子宫殿走动着。近几天尤其常来之娴所居住的立政殿。
“参见皇后娘娘。”此时的杨珪媚倒越发丰满娇媚起来,连走路的样子也变得沉重。
“快起来。”聪明的之娴看一眼她的样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她忙让宫女扶起她,并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两人闲聊起来。
“你近来可好?”之娴了她一眼,虽然略施点妆,却也掩盖不住脸上的倦容,眉尖带着憔悴。一见到这里,之娴不免担心询问起她最近的情况。
“多谢皇后关心,最近还算可以。”杨珪媚语气间带着微微的叹息。
“如果,有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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