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道:“尝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既然还在世,为何当年的军报说你战死沙场?”
郑夫人也道:“是啊尝儿,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你不知道子林听到你没了的消息时,难过成什么样子。”
“伯父伯母勿怪,当年我重伤昏迷,是南辰王将我救回,只是我脑袋上开了缝,醒来时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
“一年前郡主为我寻得神医,这才恢复记忆,想起前程往事。”
郑海听及此,连忙起身朝裴双行礼一礼。
“多谢南辰王爷和郡主救了尝儿,老夫替他过世的父母谢过两位。”
“郑大人不必多礼,父王长居南疆,并不认识孟尝,所以当初救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就是孟将军的独子。
“当年的军报我父王也知道,他后来也有些猜测,只是孟尝一直想不起来。
“父王发现他言行举止不似普通士兵,倒像是家教优良的世家子弟,所以这些年来,父王也一直四处搜寻名医,希望可以治好他的病。
“我早些年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江湖名医,之后找到那位名医的师父,这才治好孟尝的失忆症。”
说到这里,裴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郑子林和昭月。
失忆症这东西,不是说,是个名医就能治好,孟尝也是幸运。
至于郑子林忘掉双岗村的事,裴双对他能不能想起来完全无所谓。
况且,就算找来同样的神医来给郑子林医治,也未必有用。
不过,能给眼前这两人添些堵,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郑子宕也是颇有些兴味地看着自己的傻弟弟。
郑海看着孟尝,“尝儿既已经回来,可有什么打算?你母亲已经不在世,但你祖父仍在,你…”
孟尝的母亲,是在孟将军出事的第二年走的。
想起亡母,孟尝忍不住流下泪来。
“还没谢过伯父伯母这些年对我祖父的照顾,以后的事我会再考虑,只是今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话毕,孟尝突然转身看着昭月,双目寒冰。
昭月心尖一跳。
郑夫人这才想起来昭月,“昭月,你与尝儿也是自幼相识,怎么不说几句话?”
裴双忽地冷冷开口,“说几句话?郑夫人您想太多了,若我没猜错的话,您的这位儿媳,怕是巴不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呢。”
郑海与郑夫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南安郡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郑子林两兄弟看出孟尝眼中浓浓的恨意,有些震惊。
孟尝走到昭月身前,冰冷冷道:“昭月,当日我将我的名牌给你,让你将藏在昌池的孟家两百护卫带去战场救我父亲,你为何没有出现?!”
“什么?!”郑子林不可置信地看着二人,“昭月当年也在南疆?”
昭月双唇抖动,却一句话也没说。
孟尝冷笑:“当年她女扮男装与我一起藏在队伍里,说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去,非要跟着一起去。
“父亲的计划不知为何被南蛮知晓,导致父亲被袭受困,派去请南辰王来营救的人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孟家护卫身上。
“我将名牌给了昭月,让她将护卫带来,可是直到父亲惨死,我也在混乱中昏了过去,也没见到护卫过来,更没有看见昭月。”
裴双这时突然抬手制止了他。
她看向一脸惊诧的郑海,“郑大人,还请屏退左右。”
裴双一提醒,郑海才惊觉孟尝所说的,可能涉及到朝廷隐晦之事。
连忙将下人打发了出去。
这下,就连周吉周祥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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