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看了静心一眼,“我…我不够矜持吗?”
静心点头,意味深长。
她拍了一下双颊,暗道白天黑夜阿慎像两个人似的。除了她,谁能知道他夜里是如何肆意摆弄她的。
这倒好,不矜持的人反倒是自己。她“呼”地站起来,直接却了内室。她就不矜持了,凭什么还要矜持。
叶訇将将换好衣服,就看到她进来。
她上前替他整着衣襟,一靠近他,身体难免一阵酸软。握着小拳捶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说不出的嗔怨。
“都怪你。”
他握住她的拳,用力捏了捏。
她抽了一下,没有抽开,道:“阿慎,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够矜持?”
“没有,你很好。”
“有多好?”她问,水眸灼灼。
他瞳仁渐深,“最好,无人能及。”
她笑了,抱住他的腰。过往两世的情景一一浮现于眼前,涌上心头的滋味又甜又涩。她的傻阿慎,前世的那个她为什么看不到他的好,害得他一人孤独了半生。
只是前世那个孤独的影子慢慢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昨夜像饿狼一样的少年。她的心颤了颤,双腿越发的酸软。
既是赐婚,婚后第一天理应进宫谢恩。然而宫里发了话,不用他们进宫请安,旨意是太子下的。
梁帝最近常有飘然之感,深以为自己将要修成长生不老之体,甚至可以飞升成仙。一个长生不老的帝王,又岂会将不过百年寿命的儿子们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太子也好后,认回来的儿子也好,都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早早就会死在他的前头。
他成日虚幻着,极为依赖通玄子,朝政之事大多都是太子在处理。
时辰已经不早,既然不用进宫谢恩,夫妻二人自是去给叶阿婆请安。叶阿婆一早起来就等着,时不时跑到院子外面去看。
一个面生的嬷嬷也在,道:“叶老夫人,您是长辈,王爷可是您养大的。许是王妃有什么事耽搁了,这才许久不见过来。”
叶阿婆看了那嬷嬷一眼,脸色暗了暗。
这位嬷嬷人称金嬷嬷,是皇后娘娘昨天派过来的。说是王府没有理事的妇人,特意派个人来协助一二。
宫里来的嬷嬷,叶阿婆还是怵的。她不过一个普通的老妇人,想都不敢想皇宫是个什么地儿。要不是阿慎当了王爷,她怕是连这样的人面都见不着。
听说宫里的人规矩大,昨儿个阿瑾进门她原是要去看的。是这位嬷嬷说她的身份不妥,不能去观礼,更不能受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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