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锦如还是有点困,但她怕睡着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犹豫着摇了摇头。
骆敬东让她穿好衣服,带着她下楼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办公室的地方。
他说公司有事情,让贝锦如好好听医嘱,听完了再坐司机的车回家。
家?
贝锦如茫然地坐在办公桌前的真皮转椅上。
对面坐着两个医生,年纪看起来都不大,其中一个就是贝锦如醒来之后见到的路行。
他们又开始问重复的问题:"骆太太,您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贝锦如把手覆在大腿上,踌躇了一阵,对这个称呼有点害怕,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为什么要叫我骆太太。"
她艰涩地说出这三个字。
左边的医生他胸牌的名字叫张柏高,疑惑地看了眼路行。
路行也一头雾水。
张柏高哈哈一声,打着圆场:"您不是骆先生的合法伴侣吗?可能这么叫有点显老,那我就称呼您贝小姐吧。"
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于贝锦如都像天方夜谭。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反驳:我怎么可能和骆敬东结婚呢?
路行和张柏高对视一眼,前者把录音笔往贝锦如那边靠了靠,说:贝小姐,不要紧张,我们先来填一下基本信息吧。
路行问了贝锦如几个问题。实际上贝锦如的健康档案一直都在他手里,这些问题他都知道答案。
当贝锦如说自己今年二十一岁时,空气一瞬间地凝固了,对面的两个医生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贝锦如很不自在。
路行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还记得您和骆先生是什么关系吗?
他们俩能有什么关系呢,能用来形容的词语都说不出口。
禁脔?私人所有物?
贝锦如开始觉得这是骆敬东用来羞辱她的什么把戏。
她脑子里空白一阵,最后说:反正不会是夫妻关系吧。
希望这两个医生不要再乱叫,搞得骆敬东生气又殃及她这条池鱼。
路行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今天几月几号。贝锦如知道自己被关起来是开学前一天,八月三十一。她没有手机,靠天黑天亮记着日子,大概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这样,我们换一个,今年是哪年呢?
这次贝锦如答得很快。倒霉到刻骨铭心的2018,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张柏高敲亮了桌子上的手机屏幕,旋转一下摆到贝锦如面前。他的手机屏保是某个球队的标识,上面白色字体显示着时间和日期
15:57
2021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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