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天晚上,潘海霖在宁筠的尸体前面自我毁灭了。
&esp;&esp;“鬼死了便是虚无。”卓墨声音悠悠,“不过,执念有时候也能超脱天地法则,兴许……他们能再见面也说不定。”
&esp;&esp;这明显安慰的话让陆非鱼撇了撇嘴,随即便将这份有些酸涩的情绪压在了心底,眼角带上了笑意,“话说你的阴间朋友叫什么?你是倒霉鬼,你的朋友该是什么鬼?”
&esp;&esp;“……”
&esp;&esp;卓墨表情复杂。
&esp;&esp;“别说话,让我猜一猜,”陆非鱼嘘了一声,脸上笑意渐浓,此时傍晚红霞灿烂,他的笑脸也愈发明媚,“倒霉鬼……吊死鬼?饿死鬼?水鬼?……哪一个?我猜对了没?”
&esp;&esp;“喵——喵——”哈哈哈,没错!不过主人的朋友都可难看了!
&esp;&esp;“你看,小黑说我猜对了。”此刻陆非鱼奇异地听懂了小黑的喵语。
&esp;&esp;卓墨朝陆非鱼看了一眼,瞳孔里只剩下一人一猫,脸上的表情愈发柔和,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小黑心碎,“你的减肥计划从今天开始吧,晚上的小鱼仔没有了,我会好好的督促你。”
&esp;&esp;“喵——喵——”主人,你怎么能这样!
&esp;&esp;卓墨但笑不语,有些幽静的古道上两人一猫正开始着他们新的旅途。偶有几声猫叫和笑声传来,瞬间便愉悦了人们的心情。
&esp;&esp;从小倌到皇后1
&esp;&esp;“哎呀,冤家今天怎么才来啊?”
&esp;&esp;“小乖乖,今儿个我不是来了吗?……也不知道今儿个月白公子会不会出现?”
&esp;&esp;“得了吧,你还敢肖想月白公子啊!死样!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esp;&esp;“行行行,小宝贝,今儿个本大爷一定好好疼你!只疼你,哈哈!”
&esp;&esp;……
&esp;&esp;“哟,这是李公子啊,快请进来!奴家可是等您好久了~”
&esp;&esp;“起开起开,我可是来求见月白公子的!上次他那一首《水调歌头》可真是脍炙人口,令我等读书人汗颜啊!”
&esp;&esp;“那好吧……月白公子今儿个怕是不得空出来,公子要不先进去等等看?”
&esp;&esp;“若能得月白公子一见,就是等上十年八年又有何妨?!”
&esp;&esp;……
&esp;&esp;天齐皇朝元历五十三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京城内外一片繁荣之景。
&esp;&esp;天齐民风开放,从官员大夫到平民百姓之流皆好男风,这甚至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潮流。临风阁乃是京城最大的男风馆,地处南街和北街交界处,其中南街多为官家宅邸,北街又是富家商人的住处,虽然临风阁隔得稍远一些,也足以可见它的后台之硬。
&esp;&esp;精致的阁楼式建筑,阁内雕梁画栋,以檀木为柱,以珍珠作帘,前厅美酒美人,笑语欢歌;后院假山流水,绿树红花。有闹有静,雅俗共赏。
&esp;&esp;至于这三层阁楼,这第一层是为寻常商人百姓服务,这一层的小倌卖笑卖身都只要客官出手够大方;第二层则是为达官贵族服务,这层的小倌嘛大都只卖艺,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是略通一二,附庸风雅赋诗作词不再话下,自然他们服务的客人也是上了一个档次;至于这最后一层,平常身份的人倒是见一面也难,其中住着的累尘公子不仅面如冠玉,更是才华横溢,倒是深受一班文人骚客的追捧。
&esp;&esp;不过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你看这累尘公子的对手现在不就来了吗?
&esp;&esp;掬文宴上这临风阁另一公子韩月白横空出世,以一首《水调歌头》可是让在场的文人拜服不已,更有当朝探花郎自叹弗如,从此临风阁月白公子一时风头无两,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esp;&esp;此时夜色渐深,正值皓月当空,可临风阁里一片歌舞升平,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第一层门外还站着好些个涂脂抹粉,姿态妖娆的男子吆喝过往的行人,无所谓尊严,只为生活罢了。
&esp;&esp;陆非鱼身穿一袭宽大的青色长衫站在窗前,如墨长发只用一根白色玉簪绾住,从身后看,端得是一个风姿俊秀,令人遐想无限的少年郎。
&esp;&esp;他此次的身份,便是已经“过气”的杜累尘。
&esp;&esp;“咚——咚——咚——”
&esp;&esp;一阵敲门声响起,陆非鱼转头看了一眼,耳边突然传来这临风阁里鸨娘的声音,“累尘,妈妈我进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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