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居一段时日,莫祎祎酒量平心而论不错,但喝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酒品不错,不会吐也不会胡言乱语。
但这不意味着她不会耍酒疯,而是以一种相当另类的方式——疯狂打扫卫生。拿着抹布四处乱窜,醉归醉,力气还不小。
洁癖强迫症真是不同凡响。
何鹿只能在后面跟着哄她把抹布给自己,像哄小孩儿把棒棒糖给自己一样。
这会儿也是。
“祎祎,明天再弄,你先去睡吧,好不好呀。”
何鹿好声好气地跟在后头劝,一路从卫生间跟到了书桌——到此,她没有意识到危险,直到莫祎祎拿着抹布的手伸向了书柜。
……可不能让她发现戒指!
何鹿脑中警铃大作,跳起来遮挡企图阻挠:“睡觉去吧,啊。”
晚了。
莫祎祎比她高不说。
即便醉了,常年锻炼得当的身体素质甩她一条街,躲过她的围堵轻轻松松。
“嗯?这是什么?”
疑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何鹿怀着侥幸心理抬头一看,手掌中央托着一个深紫色的天鹅绒小盒。
眼熟,太眼熟了。下午她亲自藏的。
她有气无力开口:“是,是……”
戒指二字,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太心塞了。
她能设想一千种求婚的场景,最俗套的装在蛋糕里,最孩子气的凭空变魔术拿出戒指,或者最浪漫的……最浪漫的暂时还没想出。
但绝对不是在祎祎醉酒时像拿一个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一般,新奇地打开。
两枚镶钻戒指,在书房微暖的光下闪着璀璨的碎光,如烈日下泛起涟漪的湖面,耀眼极了。
何鹿没吱声,莫祎祎托着盒子认真地看,周围瞬间静了。
窗外吹进一阵风。
莫祎祎抬起手——另一手不知什么时候把抹布放下了,指腹碰到戒指,想取出又作罢。
她低低地道:“给我的么?”
何鹿垂着头,没看她,闷闷“嗯”了声。
“给我戴上,好么。”
垂着看地板的视野里,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手指微微张开,像一支迫不及待被采撷的枝芽。
何鹿抬起头,先前略显迷离的目光此刻清清亮亮的,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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