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平常一样给她夹了很多菜,都是她爱吃的。他微笑着,声音温柔缱绻,“呐,你最爱吃的香菇烧鸡。”他夹到她碗里,嘴角还含着笑。浅夏困惑地蹙眉。不对,哪里不对。当他再次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时,浅夏明白了问题所在。他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都没有看她。
萧像是在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机械的表情。她吃掉他夹过来的菜,转过脸来看着他,“萧,还是你炒的青菜最好吃。”萧有一瞬间的愣怔,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随即他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菜。他嘴角的笑意苦涩无奈,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浅夏看向落炎,落炎紧握着筷子,欲言又止地咬紧嘴唇。“他……这样多长时间了?”浅夏的眼睛酸胀得难受。明明她不在却依然摆放着的碗筷,他空洞的眼神,机械的动作,不正常的反应。浅夏难过地低下头。他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
“好几天了。”落炎攥紧筷子,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来。浅夏夹了块鸡肉递到萧的碗里,手伸过去拨开他垂落在眼前的刘海,“萧,我回来了,我真的在这里呢。”少年握着筷子的手震颤了一下,他恍惚地抬起脸。
浅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是起了大雾,看不清方向。他看了几秒又黯然地移开视线,苦笑着看向落炎,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落炎,怎么办,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落炎张了张嘴,他想要安抚他的伤痛,“是真的,姐真的回来了。”
萧疑惑地蹙眉,浅夏突然倾过身子抱住他。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簌簌地掉落,“萧……你看,我真的回来了,好好地在你身边呢。”萧觉得自己的胸腔突然被利刃划了一下,很痛。他不敢伸手去碰她,好像她是一触即碎的宝物。
萧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哽咽悲伤,“告诉我……这次不是幻象……”浅夏抬起头,牵起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是真的,我真的回来了。”萧怔怔地望着她,他轻轻抚摸她的脸。
晶莹的液体突然从浅蓝色的眼眸里流淌下来。浅夏伸出双手想要替他擦干眼泪,萧却突然用双手握住她的,把脸埋在她的手背上。他的眼泪打湿了手背,顺着指尖的缝隙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你还走吗?”他哽咽着询问。浅夏心痛地摇了摇头,“不走了,你不走,我就不走。”萧攥紧她的手腕,像是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说好了,别骗我。”“嗯,拉钩钩。”浅夏伸出小拇指,萧缓慢地伸出指头和她的钩在一起。
浅夏又向落炎微笑着伸出另一只手的小拇指,落炎把手伸过来,坚定地钩住她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她像个孩子一样轻轻晃动缠在一起的手指。
孩童时代常说的话。只是那时的话语没有什么效力,而这一次,她是真的用一生去发誓。有生之年,必定遵守。
Chapter73 纯爱禁忌
落炎在厨房洗碗,浅夏在一旁刷盘子。暖色的灯光打在身上,氤氲出薄薄的雾气。落炎忍不住将视线凝固在她柔和的侧脸上。“夏天。”落炎出声喊她。浅夏愣了片刻,带着几分诧异地转过脸。要知道,她很久没听到他喊这个名字了。
“夏天,以后只叫你夏天。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把你当做姐姐。”落炎深黑色的眼眸里隐隐燃烧着火光,像是夏日里的烟火。浅夏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对她来说,称呼并不重要。
落炎突然将洗碗的泡沫沾在她的脸上,鼻子上。“落炎!”浅夏懊恼地抬手去擦,落炎却趁势捧过她的脸。他的手上还沾着泡沫,悉数沾在她的脸上,湿了一片。
“夏天……”他缠绵悱恻地唤着她,嘴唇蹭过她的脸,她的鼻子,所有沾了泡沫的地方。浅夏涨红了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由他亲吻,落炎瞧见她乖巧的样子,心里软软地像是要化了。他的唇蹭过她的鼻尖,马上就要抵达他渴望的柔软。
“落炎,再不洗碗我罚你一周没晚饭吃。”从身后传来清冷动听的嗓音。落炎僵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刻尴尬又失落地松开手。萧优雅从容地走过来,轻轻揽过浅夏,用手擦干她脸上的泡沫。“姐,我再不过来落炎就要变身大灰狼了。”他轻声笑着,将浅夏按到自己怀里藏好。
“才不会!萧你才是大灰狼吧!”落炎边刷碗边愤愤不平地回头瞪视萧。浅夏的脸贴到萧的胸口上,热气蒸腾过整张脸。“怎么会呢?”萧坏坏地笑着,低下头捧起浅夏红通通的脸,“呐,姐,我看起来像大灰狼吗?”
浅夏尴尬地清清嗓子,紧张地移开视线。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实在太过魅惑。“像。”她很小声地嗫嚅了一句。“我听到了。”萧突然附在浅夏的耳边,清冷的嗓音柔柔的,说不出的暧昧。浅夏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烧着了,让她显得更加无所适从。她紧张地想要离开萧的怀抱。
“姐,听话,该好好洗个澡了。”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稳稳地拖住她的身体。浅夏睁大了眼睛,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什么……洗澡……”她仰起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萧。“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沾了太多别人的气息,我不喜欢。”萧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述说再平常不过的事。
浅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落炎,落炎救我!”眼看着萧就要把她抱着走出厨房,浅夏慌乱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手拼命地挥着向落炎求救。
落炎的脸红了几分,羞涩又紧张地握紧手里还端着的空碗。“那个,夏天……刚才萧说了……我要是捣乱的话,晚上就再也不可以抱你睡觉了。所以……”
浅夏的脑袋要炸开了。萧笑着地把她的脑袋摁回自己的怀里,把她往上抱了抱,嗓音温柔缱绻,“谁让你一走就走那么多天呢,不好好惩罚一下……看来是不行了。”浅夏知道在劫难逃,默默在心里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被抱着进入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水,蒸腾出的热气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浅夏双腿刚着地就跟小野兽一样撒丫头准备开逃,结果被萧拦腰抱住拖了回来。“乖,别乱动。”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头发,声音里有如水的柔情蜜意。
浅夏最怕别人跟她来软的。她红着脸不动了。萧将她转过来,手伸过去解她的衬衣扣子。“我自己……”“乖。”萧只说了一个字浅夏就被降服了。他的声音甜到让人完全失去行动力。秒杀。对心脏不好。
衣服被一件一件脱掉。浅夏从没想过萧的手指这么灵活,就好像衣服不是穿在她身上。即使看着她光洁的身躯,他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没有涌起一丝□的波澜。他轻柔地抱起她放到浴缸里,自己坐在浴缸外面的小板凳上,拿过洗发水的瓶子。
他将洗发水挤到手心里,轻柔地在她的头发上打圈按摩。浅夏觉得心头暖暖的,她乖乖地把后背靠向他,她身上的水滴打湿了他洁白的衬衫。“萧,你以后还给我洗头发吗?”她带着几分期许地询问。
萧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清洗干净,指尖灵巧地按摩着,“我只给一个人洗头发。”他轻声说,拿过喷头细细地冲洗她头上的泡沫。“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惜是个小笨蛋,特别笨……会在我被人欺负时像只小狮子一样冲到前面,会在我发烧的时候整夜地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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