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房东沟通把沙发撤了电视摘了,再摆一张大的长条桌,买一把舒服的靠椅,以后就可以有一个舒服的地方工作了。
快递第二天就到了,送上门一个巨大的包装盒子。
送货工人帮我放在门口,我出于好奇去伸手抬了一下到底有多重,怕太轻了一会真把人叫来后穿帮。没想到这个东西确实很重,抬了一下我就感觉我的伤口处扯着疼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行了,择日不如撞日。
抬头一看时间,下午六点,非常好,他肯定下班了,「何大夫,我刚才想安装桌子,好像抻到了,感觉伤口那个地方一直不太舒服,我需要去医院看一看吗?」
六点十分,「严重吗?有什么症状?」
「也不是很疼,就是一直隐隐感觉有点疼,抬胳膊就更疼。」
「那你先别动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接着把桌子安上好工作,生病已经停工好多天了。」
「都这样了还安什么桌子,我刚到家,我一会去你那一趟看给你看看,桌子放那吧,我给你安。」
「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上一天班挺辛苦了,还得来我这加班。」
何正青,你最好给老娘马上过来,不然我拖着桌子去把你门堵上。
「你家是哪楼几层的?」
「5号楼二单元三楼一。」
这是老娘的心门,记住这个号,给我刻进扁桃体里。
火速拖着病体铺点粉,描个眉毛,口红就算了,太刻意了。
换一身纯欲风的粉色睡衣,喷点我看见斩男两个字就无脑下单的香水。
一个小细节,先涂一点凡士林,然后再喷香水,留香更持久。
再来一个小细节,涂在耳后,胳膊内侧,营造一种若有似无满袖生香的感觉。
等他上门的时间里,紧张的我上了两趟厕所,数了三遍家里的地砖。
门铃响起以后,我从猫眼看见他,然后不断地深呼吸,「何大夫,你来啦,辛苦你拉。」
几天没见,他也显得有些拘谨和尴尬,应了一声跟我进了门,然后我们俩就在客厅里。
站着。
对,在一个只有书架和地砖的,略显空荡的客厅里,站着。
因为我叫房东把沙发和电视搬走了。
所以我原本在嘴边的请坐,变成了,「何大夫,请,嗯,请站……」
气氛一度变得更加尴尬,我们俩就像狂风暴雨里的两根电线杆,无助,绝望,但是始终屹立。
十五、
因为没有地方坐,所以我就只能把何正青请到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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