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邱上民的一只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还是搭在古贞贞的细腰上。
眼神倏然半眯,赫连锋语气森冷的迅速叫了两个人名,“赵君志、邱上民,你们做示范。”
邱上民愣了几秒,还来不及行动,手上就传来一阵痛。
“哎哟!”他无辜的眼神望着古贞贞。重重以两个指头的在他手背拧紧肉团,古贞贞眼神气愤的鄙视着他。
呸,小人,竟然趁她不备的时候将手摸到她腰上来,真不要脸,她的腰是他揽的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 你……”她是用什么捏他的手。痛死人了。
“哼!”古贞贞甩过鼻尖不理邱上民。还以为他是“好”同学哩,结果呢。也是满肚子坏水的脓包一个。
赫连锋将一切看进眼底,尤其是在邱上民甩动着抽痛的手时,他在心里帮小麻烦别上了一块勋章。
不错,有识人能力,而且有自卫及反击的魄力。
“邱上民。”赵君志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纳闷的盯着他。
心疼的望着自己的手背泛染的透红,邱上民气愤与不舍的又睨视了古贞贞一眼,然后才整整自己的腰带,大踏步的朝等了有好一会儿的赵君志走去。
一定是误会他有不良企图,所以才会那么狠心的对待他,对,一定是这样。那他待会儿可得好好的将示范动作给做好,为自己扳回一城。
累死了!
古贞贞从来不知道这种腊烛两头烧的滋味这么“够味”,够味到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她这条小命。
一堂摔来摔去的课程下来,她敢打赌,自己这身僵硬得好像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身体,一定像那一○一只忠一样,全身花花点点的。只不过它们的斑点是黑色的,可她的是青紫色的。
而这才不过是脱离了蹲马步后的第一堂课耶。
也不知道最近是犯到了什么霉星,除了忙还是忙,尤其今天特别忙。缴了两份连夜赶工的报告,然后从学校直接赶到道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被人给推上去做交叉练习的示范,结果仍僵硬发疼的身子再经过他们不知节制轻重的力道下摔来摔去,不但摔出了满天星斗,连咳声叹气都没了力气。
等到终于听到下课的口令,古贞贞走出练习室时,疲惫的眼睛是半眯着的。
“累死了。”低哝着,她抑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望着天际的落日余晕,眼睑痛苦的掀着。
这几天就像是生活在地狱里,在学校要应付接踵而来的各种大小考,来到道馆又可怜兮兮的披人摔得半死,且还不能去按铃申告,唉,她这是何苦来哉呢?
阿方说得没错,她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人。
还说什么要报仇呢,以她现在这荀延残喘的样子,再过一个月如果她还能健健康康的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天,就该点鞭炮庆祝狂欢了。
牵出了摩托车,古贞贞意兴阑珊的跨了上去,有气无力的发动着车子,正想要摧动油门时,有道影子覆住她的脸。
“古贞贞。”
“干么?”要死不活的应了声,古贞贞懒得掉过头去看赫连锋。
都已经下课了,他还巴过来,想干什么?她今天累得骨头都快瘫掉了,可没什么力气陪他过招。
赫连锋拧起了浓眉,疑惑的瞧着她的异状。
奇怪,她今天怎么那么没精神?要像往常,他不理她,她偏喜欢语带挑衅的在他近身五尺之内闲晃、遛达,可当他叫她时,像是燃起了她全身的精神似的,连回嘴的声音都可以绕梁回荡久久不去。
但是她今天真的是很不一样,一脸的菜色、精神不济,连握着机车把手的力气都是松垮垮的让他看了就心躁。
“干么啦?”叫住她又不吭气,他是吃饱了太闲是不是?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在这里耗哪。
古贞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掉了,她得快点冲回去,然后将身体往柔软又舒服的床铺上一丢,睡它个昏天暗地。
她很不对劲,非常非常的不对劲,赫连锋没有理会她的不悦与慵懒的神情,将双手盘在胸口,黝黑的眼神利利的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
憔悴?!
该死,她瞧起来还真是那副行将入木的死样子,他发现,看到她这种缺了精神的样子,他是怎么瞧就怎么不顺眼,而且很该死、很莫名其妙的心糟糟。
“你今天不要骑车了。”赫连锋将手轻轻的搭在机车把手上,冷眉冷眼的瞪视着她。看她这种鬼样子,分明是快睡着了,她还想骑车回去?
闻言,古贞贞愣了一下,然后挤着力气、歪着脖子、眯起了眼瞧着他。
“滚开。”开什么玩笑啊,眼看可怜的她力气即将用尽,不骑车回去,难不成要她爬着回去啊?哼!神经。
“今天不准你骑车。”他的声音添了不少的命令。
“是吗?”不屑的挤了声鼻音,古贞贞甩开他的手,“我已经成年了,监护人没你的分。”迅雷不及掩耳的,话声甫定,她手中油门一加,机车就像脱困的猛虎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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